同志/给受伤的两穴涂药(第3 / 3页)
宁钊愣了一下,笑道:“为什么这样想,因为你多长了一套器官吗?”
他斟酌了会儿。
“我从小就知道世界上有双性人,很罕见,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但身体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你既然住在男寝就说明你心里认同自己是个男人,我会把你当正常男性看待,你也不需要因为这个对我感到别扭。”宁钊很自然地说,“天生的生理问题不应该成为你自卑的原因,更不能成为肖荀他们对你图谋不轨的理由,以后在寝室我还是会照顾你,别多想,咱俩可以当好朋友好兄弟。”
从来没有人这样跟陶画说过,哪怕是向来爱护他的母亲,也只一遍遍地告诫他在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然会被歧视被欺负,事实也确实如此。
宁钊是第一个告诉他,没关系,他不需要为此困惑,他不太敢相信:“你真这样想?”
宁钊很认真地回答他:“我是写过入党申请书的人,陶同志,务必相信我,我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陶画被他逗笑:“宁同志,前途量。”
“好了,涂完了,这个药医生说最好每天晚上睡前来一次,你要是不方便可以随时喊我。”宁钊像没事人一样收起软膏,给陶画盖上被子,恰好门铃响起,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提醒。
“先生,您订的套餐来了。”
“马上来马上来。”宁钊低头把东西收好,抽出几张纸擦拭指尖,又问陶画:“吃完饭要不要再睡会儿,施砚说这个房间不计时,什么时候走都行。”
陶画摇头,他不能躺了,周三有门考试课,他得加紧回去学习。
之后几天肖荀和施砚神秘地消失了,没在寝室出现过,施砚还专门给陶画发了条微信解释他又被导师带出去搞竞赛,肖荀则是一点消息没有,像是人间蒸发。
直到陶画考完试那天晚上,带着设备准备去小宾馆再播一次,去的路上他接到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十分嘈杂,男男女女鬼叫不停,重金属音乐刺的他耳朵疼,陶画把手机拿远了些:“喂?”
“你是肖哥室友?”
“谁?”陶画没听清。
“肖哥,肖荀。”
“是,”陶画纳闷什么事能找到他头上来,“怎么了?”
“我是他队友,乐队主唱,”那头也觉得太吵,换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继续说:“肖荀在这喝多了,你能不能给他接回寝室?”
“啊?”
陶画感觉去了没好事,他在带室友回寝和直播赚钱中纠结了一秒。
“啊?你说什么,我这边好像信号不太好,听不见了,你……你……你……”
他开始装卡。
“来接我。”
电话那边突然换了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吊儿郎当,不带一丝醉意。
“十万,来还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