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惨的利器(第2 / 2页)
又暗忖:那个华拖是神域宗的人,21年前,就算他16岁(因为他自己也是16岁掌握真人之力,才这样推算的),到现在也37了,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许多事情,老师并没有告诉我,难道是让我经历过后,存疑再告诉我?在未过“正邪”之前,老师似乎并不想让我知道现存宗门的事,只是让我了解一下曾经存在过的宗门。但当他们在危势之时,苦苦挣扎之际,那些大宗门的真人,为什么不施以援手?仅仅是因为断了来往吗?还是乐的让他们毁灭,少一个竞争对手?神域宗仅仅一个宗门,存活千百年,与东方各宗门对抗,这本身就不可思议!难道所谓的大宗门,只是壁上观者?
祝艺越想,越心惊胆颤,赶紧抛掉这个想法,道:“邬良正,你怎么被黄衍增抓住的?”
邬良正回心定性,道:“唉,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已经晌午了,如果恩公不觉得饿,不觉得繁琐,我就说一说。”
祝艺道:“这还不简单,这树上不是有现成的桃子吗?饿了就摘它们充饥。”
祝艺特意做了一个示范,立马摘了一个,咬了一口,才知道这个青桃子,又干又涩又苦,并非他看到邬良正吃时,想象的那样香甜。如果不是邬良正看着,他就吐了出来。祝艺趁邬良正摘桃之际,将桃子朝身后一弹。看着邬良正一口一个,心道:他是什么胃口?
邬良正吃完,似乎有意消除祝艺的不自在,道:“其实这桃子很难吃,吃它的时候,千万不要细嚼慢咽,尝出味道来就难吃了。我吃的那么快,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它们,而是因为我的胃喜欢它们。”
祝艺笑道:“你倒是个坦诚之人,刚才我只咬了一口,就把它扔掉了,哈哈。”
邬良正心道:你咬第一口的时候,我就看的出来了。好不好吃,难道我不知道吗?只是不知道你怎么把它扔掉的。
祝艺道:“邬兄弟,你不要叫我恩公了,我可能比你大几岁,我姓祝,祝福的祝,你就我祝大哥就好了。”
邬良正很高兴,道:“是,祝大哥!”
祝艺面对坦诚之人,把戒备之心也放下了,道:“你接着说吧,看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邬良正道:“我妈妈带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我却一点记忆都没有。我稍微懂事,我妈妈把自己的脸划伤破相,就怕那四个人认出来。她带着我四处乞讨为生,就是为了给我寻找学武的机会,哪有江湖卖艺的,她就让我偷学。我妈妈若找个安静的地方把我养大,报仇终究望。只有向他人学习,博采众长,才有一线希望。”
“我妈妈根本不懂武艺这一行,需要安定的环境和安下心来,才能学得好。她以为像读书那样,多读一点,总不会有坏处。我一旦心生不满,她就给我讲起往事,把我爸爸的惨死和'四惨'的残忍,讲一遍。最后以'技多不压身'劝解我。我也就不敢再生不满了。”
“我妈妈每当看到我炫技般的表演和杂耍般的上窜下跳,很是满意。当我把花样繁多、灵活多变的动作展现在我妈妈面前时,她老人家认为时候到了,信心满满的带着我,去找四人复仇。前17年是避开他们,后面几年是找他们!”
“奇怪的是,他们竟然销声匿迹了。多方打听,江湖上已经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号了。我当时想,他们抢了《邬义行经,应该更加猖狂才是,谁知他们自那以后,居然人间蒸发了。”
祝艺道:“不然,身怀秘宝,躲起来才是上策。他担心你妈妈告诉华拖书的事情,怕华拖找他们,有意躲起来。”
邬良正道:“祝大哥,说的是,我从未揣测过他们的心思,一心只想找他们报仇。可是人海茫茫,哪里去找?开始还兴致高昂,恨不得与他们决一死战,不过两年下来后,也只能祈求偶遇。带着妈妈到处打零工,同时寻找他们的下落。我妈妈常年劳顿、风吹日晒和提心吊胆,把她老人家的身体累垮了;经常对我哭诉,把她老人家的眼睛也哭瞎了。我只能来到这富庶的奇特城,多挣钱,尽量把我妈妈安稳下来。赶车的、送货的、纤夫的、泥瓦匠、木匠、铁匠的活我都干,甚至有段时间还跟人家一起掏大粪。”
“我从未忘了寻找他们,我选择奇特城,也有目的:这里是符节国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城,除非你走荒山野岭,除非你从江河、湖泊中游过去。否则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不知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上苍眷顾。那一日,我从郊外提早干完活回来,心想着那么多年都没有那四人的讯息,报仇更是遥遥期,心中郁结难耐,也想借酒浇愁。于是进了酒馆,要了一间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