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别（第1 / 2页）

昨晚陈爱华在躺椅上纳凉，娘俩的哭声让他心头一阵刺痛。虽然这离别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是为生活所迫，但是这现实却是法回避，需要他去面对的。陈爱华平时没啥脾气，生性有些乐观。

他曾为自己能而有些自责，可是转眼间他又会想，少了这两个调皮捣蛋自己也可以清净不少。这两个小兔崽子的闹腾可真不是省油的灯，甚至差一点就要了他们老子的命。想到这，陈爱华还是心有余悸。

记得有一年秋天，那时鱼塘里的鱼差不多都已捕捞完毕。陈爱华打算把鱼塘抽干，再用生石灰消毒，好让后面的鱼塘健康些。现在抽水机已经工作一天一夜，鱼塘里水差不多干涸了。

那天周末早上六点，陈爱华走到客厅另一侧房间，叫醒了还在睡着的兄弟俩，今天停电了，电视机看不了，你们俩个到屋外去玩。兄弟俩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继续睡着。陈爱华穿着连衣雨裤，一手扛着铁锹，一手拿着电笔和电胶布往那个快被抽干的鱼塘走去。

周六早上五点来钟，陈爱华捡完鸭蛋回来后，天已经从昏暗变得明亮。他特意又去看抽水机的运作情况，因为如果水位太低，抽水机就容易烧坏。陈爱华盯着眼前原本水波荡漾的鱼塘变成了眼前的大水坑后发现，抽水机电线外皮已经脱落一块，露出了黄蓝的内线。

抽水机的电线似乎被老鼠咬掉了一层外皮。这也是他今天断开电闸的原因，以免电线漏电，伤及他人跟自己。

干涸的塘底裸露，飘来阵阵腐臭味，陈爱华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他蹲下来，拿着电笔习惯性的测了下插电板是否有电，结果是测电笔竟然神奇地亮了。于是他又不相信地试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陈爱华被这结果吓了一跳，他的肾上腺飙升，血压再次奔腾。

明明早上关上了电闸，怎么还会有电？陈爱华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他努力抑制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念头，应该不是他们，那么高他们怎么够得着呢？一定是个意外，一定是自己没关彻底。陈爱华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往回家里赶，打算关的彻底。

可是当陈爱华走到了离家五六米远地方，忽然听到了房屋传来了电视机的欢闹声以及兄弟俩的爆笑声。这让陈爱华有些崩溃，也瞬间点燃陈爱华心中被压制的怒火。

陈爱华走进屋子来到客厅门口，带着怒气叹了口气！吼！紧接着直截了当地问，是谁把电闸打开了！陈爱华尽最大努力保持克制，可是他的抽搐不稳的声音出卖了他。那是一个男人接近崩溃的声音。

陈舜励跟陈舜宇十分震惊转过头望着客厅门口身边高大有力，怒气凌人地父亲，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此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只有电视那头传来，樱木花道的嘲笑声。

陈舜励被父亲的气势吓到了，做了事就要承认，做个诚实善良的孩子，这是学校教给他如何做个有用的人的基本素质。陈舜励一直这样要求自己，母亲也曾夸赞过自己的诚实品质。陈舜励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懂得好与不好，当然他希望自己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陈舜励在害怕与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双重夹击下作用下，陈舜励跟父亲坦诚了自己打开电闸的事实。

陈爱华心里也没底是不是他们，可是这开门见山的质问，还真的让他找到了答案。陈爱华刚才还替这两兔崽子辩解，现在可好，被自己说中了。你说气不气？？

你们是怎么打开电闸的？陈爱华依旧一身怒气，转身走向屋外的电闸处。你们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走过来？！

父子三人走到了电闸下，陈舜宇指了指电闸边上的竹竿，是用这竿子把电闸挑上去得。陈爱华的怒气依旧未平，他怎么也没想到，毛孩子手不够长，还可以用竹竿！

陈爱华啪得把电闸关回去，眼中的怒气直嗖嗖冲向陈舜励，我差点被你电死！我看你们是太空了！！来，过来干活！！！

陈舜励心里在嘀咕，父亲只是说停电了，也没说不能打开电闸呀！我怎么就做了呢？可是父亲把这一切都怪罪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