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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保姆也走了,我们两家被赶到大院角落里的一排房子里。
她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在上山下乡的时候黎阿姨把她托付给我,同意我们一起去广阔天地中大有作为。当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我们都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见到
父亲了,后来才知道她的父亲在1968年就已经去世了。
兵团里我们在同一个连,我总是尽一切可能关照小桦,黎阿姨来信时总要附
一页给我,感谢我对小桦的照顾并嘱咐我们事事要小心,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
有时寄来一点为数不多的食品还指定一些让我吃。
小桦也对我关爱有加,论是我们谁家寄来的食品几乎都让我狼吞虎咽地送进肚子,小桦看着我吃的表情似乎比她自己吃下去还要满足、欣慰,可惜我那时
只知道填满自己的胃,却从来没有顾及小桦那同样饥渴的胃口。
1971年7月,我第一次享受探亲假回到北京。叛逃后不久我父亲就
被“解放”,恢复了原来的职务,家也搬到市区里的一个四合院。黎阿姨家也平
反了,但由于白伯伯已经故去,黎阿姨独自一人迁居到城乡结合处一套楼房。
小桦在送我登程的时候泪汪汪地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去她家看看,有什么需要
帮帮忙。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去看望黎阿姨,因为我自小就受到黎阿姨的宠爱,几
乎把我当成她的儿子,有时我欺负了小桦她反而护着我,倒是我妈气不过会打我
屁股几下。
我那时已经19岁了,懂得了一些人生道理,觉得黎阿姨孤零零的一个人怪可怜,有什么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全力的。
回到北京第二天就去黎阿姨家了,妈妈在我出门的时候嘱咐我说:“这几年
你黎阿姨过得很苦,我也没时间去看望她,据说她现在住得还算宽敞,只是太偏
僻了。
你去了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如果有力气活儿你就帮把手,听说她搬过去半年多了,许多东西还打包放着呢,嗨,一个女人,难呐!如果需要你可以多去几次,要不——住在她那里也行,反正这几天保姆没在,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过一两天再回来没关系,如果她那里有电话就打一个回来。”
我按照小桦给我的地址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黎阿姨的住处。那是西山坡下
的一处楼群,有三栋,房子的外观看起来不,只是显得十分荒凉,好像没有住
多少人家。
黎阿姨家在西首那栋楼的二层,当我敲开门后,黎阿姨见到我几乎惊呆了,
怔怔地望了我一阵后猛然抱住我,连哭带笑地说:“兵兵,可见到你了。桦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