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不是很疼?(第2 / 3页)
她咬着牙回到厨房,盛出汤药,端给了裴羽:“这是恢复经脉的药,您快喝下。”
裴羽闻到了血腥味。
雁书:“你愣着干什么,快喝呀。”
裴羽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浑身的经脉渐渐舒展,气息平稳了许多。
雁书的脚实在疼得厉害,找了个借口想出去处理伤口:“我先去把碗还了。”
尽管她极力装作如常,但久经沙场的裴羽岂会看不出。
下一瞬,她的身体就忽然腾空,被裴羽抱放在了床边。
“啊!”
她吓了一跳,旋即骂道:“你怎么又这样,身体未愈,身体未愈你不懂吗?”
又猛地反应过来:“不是,你抱我干什么?”
裴羽蹲下身子掀开了雁书的裙角,看见了染着鲜血的布鞋:“这是怎么回事?”
雁书打着马虎眼:“是我不小心……”
裴羽小心翼翼地脱下布鞋,雁书脚上的血肉已经和布袜粘连在一起:“是不是不小心本将会看不出?”
雁书不再往下说了。
裴羽轻柔地替雁书脱下了布袜:“伤得这么重,为何不跟本将说?”
雁书尝试着想抽回脚:“娇小姐出气罢了,气出了也就算了,纠缠不清反而麻烦,大将军不必如此……”
“是我疏忽了。”裴羽又将雁书的脚拉了回去,细心地替雁书把脚底残留的碎片取出来:“是不是很疼?”
雁书点头:“当然疼,不过我有更疼的时候,所以还能忍受。”
她记得穆阳死在怀中的那一夜,她哭得撕心裂肺,用尽毕生所学都没办法救回他的命。
那才是痛入骨髓。
直到现在,她的心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