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宋梁赵县衙议奇案（第2 / 2页）

梁尚拨开最外层的衙役，大声道：“干啥呢？全都聚在这里？”

众人见是宋任和梁尚立刻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

“宋公子，梁班头，我带了一些鸿运饭店的有名的糕点来给大家尝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玉莲站起身，满脸挂着有些歉意的笑容，“另外，也多谢宋公子和梁班头帮红香姑娘翻案。”

梁尚面色一凛，冷声道：“都不需要干活了吗？全都聚在这里？”

众衙役见自家头儿发火了，各自抓了糕点，一哄而散。

宋任在玉莲身旁的座位上坐下，表情严肃地道：“你可认识张正初，张参将？”

在玉莲开口之前，小月不太高兴地插话道：“宋公子问这句话是何意思？我家姑娘也变成杀死张将军的嫌疑人了么？”

“小月！”玉莲喝止了小月，道，“我相信宋公子并此意。”顿了顿后，又叹口气道：“我知道衙门迟早会找到我的。现如今，张将军的死已经传遍了整个高要县。我昨晚的确去过张府的冷月阁。可是，在我离开的时候，张将军明明还好好的呀！”

“玉莲姑娘，我相信杀死张将军的人不是你。”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班房门口传来。

宋任转头，发现赵婉正靠在班房门口的墙壁上，手中依然握着一只青色的苹果。

“张正初是武将，你一名弱女子如何可能在不下药的情况下制服一个高自己一个头的男子？”赵婉语气十分肯定。

宋任皱起眉头。

他没有想到赵婉这么快就将底牌亮给了玉莲，只能顺着赵婉的话，道：“我们当然不是怀疑玉莲姑娘。不过，玉莲姑娘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看见张将军活着的人，所以不得不多问几句。”

玉莲理解地点点头。

“你昨晚，或者说今早大约几点离开张府的？”宋任问道。

“嗯，我和三个姐妹大约在昨日晚上亥时（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到的张府，当时走的是张府侧面的角门。离开的时候，我记得听到三声更鼓响。”玉莲歪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哪三个姐妹？”宋任继续问道。

“青姿、思薇、星虞。”

“她们也是同时离开的么？”

“我和青姿最早离开，思薇和星虞据她们所述大约是在今日清晨回到醉月楼的。”

“昨晚除了你们和张正初还有其他人在场吗？”梁尚站在宋任身后，居高临下地问道。

玉莲杏眼眯了眯，道：“当时还有一名道士打扮的书生在场，白衣白帽。我在高要县从来没有见过这名书生。张将军似乎对这名书生十分的恭敬。”

“哦？书生？”梁尚摩挲着下巴，“还道士打扮？”

宋任闻言也微微蹙起眉毛，思考片刻后又问道：“中途张家管家张城来过冷月阁么？”

“张家管家中途的确来过两次，隔着门问是否需要添加酒菜。张将军说不用后，他便离开了。”玉莲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