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赵婉县衙击鼓告状（第1 / 2页）

狭窄的街道上，一顶青色的软轿子由远及近。轿子由四名精壮的汉子抬着，各个身材魁梧。

轿子在高要县县衙门口停了下来，一名驼背的男人站在轿子门口，轻轻一挑轿帘，凤娘从轿中走了出来，依旧浓妆艳抹。

门口的衙役见人来了，立刻拨开围观的人群，让凤娘走进县衙大堂。

此时汤父母依旧端坐在县衙大堂的案桌前，穿着一身绿色的织锦官袍，见凤娘来了，眼中居然露出笑意：“凤娘，本官可是第一次在县衙公堂看见你呀。”

凤娘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婉，复又转头盯了一阵站在案桌侧面的宋任，才跪下朝汤父母作揖道：“汤县令，只要官衙想让我来的，民女一定会到。”

汤父母被这句话愉悦到了，小眼睛笑成一条缝，道：“好好好！你先站起来回话。”

赵婉不干了：“汤县令，她可以站着回话，我为什么要跪着？”

汤父母转了转眼珠，冷声道：“凤娘是什么人，你能和她比。”

赵婉撇撇嘴，不再说话，心中却暗骂凤娘：“一会看你怎么死。”

凤娘站起身，又瞥了一眼宋任，突然笑了起来：“我自认为识人数，昨日却看走了眼。没想到公子如此气质，居然是县衙中人。”

宋任闻言面色不变，却没有接话。

汤父母狐疑地望了望两人，没有明白这两人打着什么哑谜。不过他也没有心情细究，于是一拍惊堂木道：“赵婉，你今日早衙击响登闻鼓，扬言一定得等凤娘来了才肯说。现在人已经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婉清了清喉咙，开口声音掷地有声：“我今日来县衙击鼓是为了告凤娘害死了高要县醉月楼的红香姑娘。”

一时间整个县衙大堂仿佛炸开了锅，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就连汤父母也惊讶地张大嘴。

半晌，汤父母才反应过来。惊堂木重重地落下，发出“啪”的一声响，人群中陡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宋任一动不动，眯着眼睛观察着凤娘，发现对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听闻赵婉的指控之后，她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凤娘，关于这个指控你怎么说？”汤父母身体前倾，将肥胖的身体靠在案桌上。

凤娘斜睨了一眼赵婉，冷声道：“你究竟有何证据指控我害死了红香？”

汤父母立刻附和：“不，赵婉！你可知道公堂不是儿戏？”

赵婉却不卑不亢，梗着脖子道：“汤县令，最近可有人见过红香？醉月楼的头牌突然失踪，作为醉月楼的话事人凤娘居然只字不提，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汤父母有些坐不住了，他挪动了一下身体，道：“凤娘，红香姑娘真的失踪了么？为何你一直对外说红香姑娘只是最近身体不适？”

凤娘脸色变了变，垂眸道：“这……红香姑娘她……”

“凤娘，如果红香姑娘只是身体不适的话，你大可以让大家见见她，灭了这个谣言不是更好？”赵婉趁热打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