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偶遇都有我的努力(第1 / 5页)
这是第一个教师节。
早上来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想,老板会不会接受礼物呢?她会以什么理由拒绝?她拒绝了,我怎么说她才会收下?
结果都是白费!看见她开车进校内,赶紧拿着我的“玫瑰花”往四楼蹽。跑近一看,办公室的门还没有开,本来以为老板会是第一个到,结果盼了半天把班主任盼来了。我赶紧把礼物藏于身后,以免被发现这一份小小的偏爱。
班主任先是一秒诧异,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接着让我回班提醒住校生们做值日。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只好悻悻地原路返回。交代过后,一步两个台阶地跑回四楼,好在老板还没有上来。
我蹑手蹑脚地趴在墙边,偷偷地关注着侧楼梯口,期待她的出现,没想到先露头的是八班班主任。我转头看向身后,不免多想:难道老板从这边上楼?
等我再回过头,伸长脖子往后一瞟,看到了她!两位老师并排走着,幸好八班班主任走到自己班级门口进班了,不然我还不好意思把礼物拿出手。
待老板走到身边,我把捧在手心里的“玫瑰花”递给她,她会意收下了,眼睛也弯成月牙状。我心满意足地目送她进了办公室,忍不住回味着这番顺利,老板是因为昨天纪念日收到了惊喜,所以好心情持续到了现在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掀起了班级里的折纸热潮,有几位同学也时常拿着彩纸,作为聊时的消遣。老板上课时闲暇走动,路过班长,班长顺手拿起桌上摆着的大嘴唇子,说是给老板的教师节礼物。我在一角看着她的反应,没想到老板丝毫没理,径直地走回讲台边。
如果说老板嫌弃这个“大嘴唇子”比较那么不由得使我联想到上一次,有同学送她“玫瑰花”,甚至比我折得大两倍,她也是感的略过。这让我很难不理解成老板只要我送的“礼物”,如果这都不算是偏爱,那怎样才算呢?
又一位哥哥结婚,请假一天,实在不想逃掉老板的课,也不想老板趁我不在的时候,会有借口想不起我。提前几天就嘱咐二班友人,记得当天替我去找老板,顺便替我问她:“一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第二天到班,就四处打探消息,恶补一下关于她的故事。有听说老板进班望了一圈,直接问“葱哥没来啊?”,也有听说老板发现我不在,非常失望。尽管听完我的嘴巴咧到耳根,但还是很清醒,这些添油加醋的“情报”,不能尽信。
将布下的“眼线”都问过一遍后,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友人,听听她的“战况”。友人说帮忙问了,拉着同学一起去的,那位同学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几个老师面,单刀直入——
“老师,葱葱让我帮忙问你,你有没有想她?”
我瞳孔地震,略觉社死,但还是好奇老板的回答。友人看我满是期待的星星眼,不紧不慢地说:“你老板说想了”。
沉浸在洋洋自得中难以自拔,已经来不及思考当时所处气氛有多尴尬,老板和其他老师有多不理解,自己的名声在办公室有多丢人,只是觉得,老板说“想”,已经足够了。
其实,仔细想想,那段日子的快乐,都是我努力争取来的!
学校有三件宝贝“见光死”——零食、纸巾和水卡。而五楼没有饮水机,只能去四楼接水。
起初,是正常的,水杯空了就拉着同学结伴下楼去接。毕竟是两个楼层的人,排长队是必然的。常常在等待时,在一边静候时,会不自觉地瞟向大办公室,一眼就可以看到,正中间那列第二排的她。由于老板的前面是空位,所以除了工位前面的玻璃,很少有视线的遮挡。
每次抬眼望去,她在梳头,她在批人,她在聊天,她在笑……一次,两次,便习惯了次次都来找寻她的身影。
明明一天喝不了几杯水,却要节节课间下楼接水。或陪同学接,或帮大家接,后来干脆去厕所倒掉还没来得及喝完的水,重新接过,还嘴硬地说,“喜欢温水”、“喜欢捂手”。即便有些浪费,即便水卡下钱很快,但依旧乐在其中。哪怕她低头工作,只能看到她盘着头的小揪揪,也很满足。
有偷偷观望,也有撞个满怀,那就免不了相视一笑。
偶尔的胃疼,只要被她注意到,总会在上下楼碰面时,暖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