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告余以爪机号乎(第1 / 2页)
沉浸在摘抄本的快乐中许久,还是要回归现实。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看似平常的一个上午,却传来噩耗。分班前原九班的一位同学,父亲病故。来通知消息的,都是原九班关系不的一众老友。就在她们谈论着做点什么的时候,我却一时之间失了神,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感同身受”吧。而此时,一位关系颇好的友人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在定下大家随礼交给原九班的班主任,由他代送过去之后,老友们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班级准备上课。而那位友人却故意留到最后,和我一起把大家送出我的班级之后,便拉住了我,询问着我的情况。
为了不在班里引起过多的注意,我把她拉到了楼道的窗户边。看着她满是关切的眼神,这是我在学校里最信任的人,所以,我选择告诉她:其实,我的父亲也离开我了,在我刚上初二的时候……
不知怎么,说完以后,眼泪“吧嗒吧嗒”不值钱地落下。友人先是诧异,好像瞬间就懂了我的寡言少语,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措的安慰。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老师们陆陆续续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友人见状,说道:“别哭了别哭了,老师们都出来了,该回去上课了”。我回过头来,看到她正往门口走,原来是她的课,那不哭了。
其实是早在之前就定下了“规矩”,比她晚到班级,要罚背课文的。
等她从办公室里出来,对视了一下,她便径直地向班里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把友人推向她自己的班级,说道:“我没事,放心,你赶紧回班吧,你们班的老师都出来了”,随后跑进洗手间,洗了一把早已哭花的脸。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一心想着,罚背课文是逃不掉了,只能停止抽泣,调整好呼吸,准备喊“报告”了。当我走到楼道的拐角处准备进班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
她,没有进班,而是驻足楼道,看着班级外墙上面贴画的文化墙报。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赶紧低着头快步地向前走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指着墙报的一角,细声地说着:“这里的字写得很好看,是你的字吧?”
因为个人情绪导致的上课迟到,令我羞愧难当。不敢直视她,只是偷偷地瞟了一眼她手指指向的位置,压着刚哭完的抽泣感,应了一声“恩”,继而快步走进了班,回到座位上。而她,在我进班后不久,也走了进来。
同桌见我和她前后脚进班,不经意地说着:“你运气挺好啊,赶在她前面进班,都不用背课文了,幸好她来晚了,你就偷着乐吧。”我一边掏着语文教材,一边看着满眼笑意的她,听同桌讲完后,若有所思。
她……是在……等我吗?从打完上课铃,她走出办公室,到我去洗手间洗脸,再出来冷静一阵儿,调节情绪,整个过程大概有五分钟之久。而她,是因为留意到了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不想“罚”我,所以哪怕准时到了班级门口,也宁愿扮作迟到了,让我比她先进班级。这一细小的举动,令我倍感温暖。
这是仅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也是我第一次,读懂了她的温柔。
上课让大家自由讨论的时候,她还会特意来到我的身边,微笑着对我说:“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予她同样的关怀来感谢她,能想到的,就是逢年过节,一些日常的短信问候吧,那我该怎么要到她的手机号呢?
由于我的性格比较内向,所以不太敢直接向她开口,再加上之前听她意中提起过,不太喜欢私底下和学生有过多的交往,这更大大地打消了我想去找她的念头……
噢,对了!突然想起原九班的班主任,他是负责学校安全办工作的,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以前帮他做事去过几次,墙上好像贴了全校老师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