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归程（第2 / 3页）

彼时年仅十二岁的云芷烟，已是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一日，在外喝得酩酊大醉的方游进回到家，见屋子里只有云芷烟一人，头脑发昏的他便对其起了歹心。

好在方婆子和他儿子方易行都及时发现，阻止了这场悲剧。

受到了惊吓的云芷烟在雨中一路奔逃，缩在一处破屋里惶恐措，嘤嘤哭泣。

最终是方易行寻到了她。

“我已经帮你把那糟老头子臭骂了整整一个时辰，你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唉你长得好看，什么都不做也会端引来祸事，我又不能时时跟在你身旁，不如帮你画丑些，便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你别哭，在这里等我会。”

男孩指着面前清澈的河水，雨已经停了，水面纯净如镜面，映出女孩脸上可怖的血痕。

“像只被抓花了脸的小花猫。”

女孩终于破涕为笑。

男孩面露难过，低下了头，声音充满愧疚：“只是这样委屈你了。”

后来方游进在她面前往自己胸上捅了一刀，作为赔罪。

“烟儿，你可想学武？”

一手捂住胸膛汩汩流血的伤口，半蹲在地上的方游进问她。

云芷烟点点头。

若她会武，六岁那年被困火海，或许阿兄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而重伤殒命。

若她会武，遇到歹人就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缩在墙角只能一遍遍助地喊着“别过来”却没有还手的本事。

方游进拿出了自己几年的积蓄，送云芷烟上了天玄门学武。

此事，当然是瞒着侯府的。

后来，即使方游进夫妇两人都看得出云芷烟脸上的伤疤是假的，但都没有说穿。

一开始是方游进帮她画的，后来那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方法，用特殊材料制成一块半边脸的面具，贴在脸上十分自然，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