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三岁（第3 / 4页）

就在那么一天，何卫国去上班，许梅去了邻居家里串门。家里只有何安和何卫军两个人，时至今日，何安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

天气很热，破旧的电风扇在屋子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安坐在地上给洋娃娃穿着衣服，何卫军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发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大。

何安带着好奇心走近了那个房间，还未等靠近，何卫军突然走了出来，上身赤裸，下面的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腰际。看到何安在门口，他显然吓了一跳，他在愣怔了几秒钟后，看了一眼门的位置，显然，这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回来。

他突然弯下腰抱起了何安，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肩膀上禁锢不得的手掌，极具撕裂感的疼痛。

至于后来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了起来。只记得晚上何安在上厕所的时候，因为太疼，坐在马桶上又哭了起来，第一个冲进来的不是许梅，也不是何卫国。而是何卫军，他满脸紧张看着何安，

"哭什么！"

何安被他一脸的凶相有些吓着了，她敛了敛泪意，

"我疼～"

"闭嘴，不能说。"

何安好像明白了，这是一件不能言说的事，因为有人把丑陋的欲望掩盖在了亲情之上。从此以后，她闭了嘴，把这件事压在了心里。但是压在心里并不意味着彻底消失，在后来长大的何安心里，这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让她心情低落的引线，心动却不敢表白的源头。

后来，何卫军去了新疆，连着几年没有回来，前几年倒是回来了几次，那时的何安还在学校里，没有见面。

这一次却是避也法避开。

这一夜，何安难以入睡，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又陷入深深的梦魇。醒来的时候，几乎浑身被汗液浸湿，黏腻难耐。

何安走进浴室，想冲个澡，浑身刚打起泡沫，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嘈杂，清晰得有何卫军的声音。

何安打泡沫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洗漱完，何安挑了一件长衣长裤的睡衣，确定自己已经包裹地密不透风，才走了出去。

客厅里，何卫国和何卫军坐在一起闲聊，许梅在厨房里忙活着。

"二叔。"何安看着他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何卫军看了一眼何安，有些愣怔。

"安安长这么大了，成大姑娘了。"

何安抿了抿嘴，只是轻轻笑着。一旁何卫国接过话茬，

"是了，你上一次见她才这么大点。"何卫国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默契得，何安和何卫军谁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