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奇(第1 / 2页)
至于“鹊桥”和水转筒车,在泛滥的仙女河河水暴涨中也被破坏的东倒西歪像是要散了架子。在人们望洋兴叹的同时,也只好准备在河水消减后再修复了。幸亏这天伍家的羊倌郝强和牛倌燕盟没到河的那边去放牧,不然被河水阻隔在外,只有隔河相望了,回不了村子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有一个人,首先没有顾及庄稼如何,他借着去看庄稼之机,而是惦记着跑向村子西头的一家,三间低矮的土房,却脱离了密集住宅区,坐落在稍有偏远一山丘上,给人以离群索居的感觉。那是性格有些孤僻的苗运昌自建的住所,也是吴荷儿与他私奔来此居住的伊甸园。在见到这一家老小四口仍是惊魂未定,却也安然恙时,他才总算是放心了。
而这家的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看到他的出现时,她泪眼朦胧中流露出的是格外的激动之情......当然这个人就是陶振坤了。
在这场法意料的自然灾害中,也有人家墙倒屋塌,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生命之忧。房盖上的泥土被雨水冲洗得斑驳陆离,有待搭梯上房重新修补。
只是人们渴望的收成都付之于梦幻泡影了!
两天后有人传出来,那个带头哭庄稼的人竟然不是妇女,而是楚云昭!
是在大人和孩子潮水般涌向了庄稼地时,梅香和狗蛋这姐弟俩拎着带有补丁的鞋子,让光脚丫踩进了泥泞之中,一家四口触目心惊地见到了庄稼的惨状,大人和孩子都是愁容满面,难过不已!
在重新给房顶抹泥巴时,柳杏梅在房檐下捡了只羽毛还没丰满不会飞的小燕子,不知它是怎么从燕窝中掉下来的,而焦急的大燕子则围绕在周围飞叫着。她就让陶振坤立了梯子,把可怜的小燕子放回到了窝中去。
陶振坤说:“听说燕子这东西只要是被人抓了就活不了了。”
柳杏梅说:“管它呢,只要是我们尽力救它了,是死是活就得看它的造化了!”
陶其盛和邱兰芝把这看在眼里,心生感动,同时认为:只要是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么这个人的人品就不了。
是啊!在人的本性之中只有善良才是最美最好的品德。
柳杏梅说:“正好,偏厦子也有块地方快露着天儿了,这劁猪割耳朵,捎带脚,也把它都抹了。”
一个礼拜之后,在陶家,那被风吹雨淋破了的窗户纸被重新换纸粘贴好,那房顶上缺少泥片的地方也修缮一新。门前被雨水冲成渠道的路和缺土的院子已被套车拉土填平,恢复了原有的面貌。在窗前墙脚下,还堆积着刚收拾回来的苞米垛,已经剥去了表皮,仍个显得脏了咕叽的,只是还没上足浆的苞米看上去显得瘪瞎得不起眼,个儿头也不大,会让有人联想到似没长开发育畸形的朱乐。正如柳杏梅偷偷趴在陶振坤耳边说的那样:
“你看看这苞米穗子,就是矬子里拔大个儿,这个头儿都不如好汉子裤裆里的那棒槌大!”
“你也没正经的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啥人学啥人,跟着你还能学出好来?”
陶振坤就笑着说:“这话实在。人远虑,必有近忧,都快要饿肚子了你还有闲心说这话,真是不知道愁不知道忧的,像是没心没肺一样!家家都没有多少存粮,这一年下来,就是收成了,也只是癞蛤蟆打苍蝇......将供嘴!”
“‘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天塌大家死,就是愁了忧了的也屁用不顶,吃糠咽菜也能度命。你放心,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的!”柳杏梅也学了郝强的这句话。
陶振坤被逗笑了,对她的玩笑话也兴致勃勃了起来,就说:“你可总算是知道我这个了,那你可得小心别让别的女人知道,不然是会犯抢的。我这宝贝是两个轱辘一门炮,哪有眼儿来往哪造。”
柳杏梅就瞪了他一眼说:“你也别臭美了,耗子窟窿你咋不试试呢?等哪天我把它偷着给割掉了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