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空灰得像哭过(9)（第2 / 4页）

「大概七年了吧。」

他们俩人为了要压过音乐声，稍微放大了音量，让坐在角落的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你们当初交往，你是追的那个人？还是被追的那个人啊？」

「我追的。」

「天啊！难道是一见锺情？」

「大概吧。」

阿育也加入他们的对话，「拜托！我们橙哥出手，哪次会失败啦！」

他是我们的送货司机，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刚考到热腾腾的驾照就来应徵司机，老板胆子也很大颗，想都没想就直接录取他，好在他也够争气，目前都没出什麽状况。

他们的笑声传了过来，大河和他同为印刷部门的邱仔正在选歌，我没事可做，只好先嗑点东西填饱肚子。

「芝淇，你不是有护手霜吗？这里冷气太强了，我的手好乾。」小芬边说边翻我包包，我两手拿着炸J，眼睁睁看她拿出藏在包包最底层的护手霜。

「你好像每次都用这个牌子欸，全部都英文看不懂……这什麽味道啊？是某种植物吗？」

我微笑敷衍，咬了一大口J腿。

大河趁小芬离开座位去点歌时，又凑了过来，「欸你是猪喔？怎麽都不唱？」

「你们唱就好，我就来吃炸J的。」

「那怎麽行？啊！你不是周杰的粉丝吗？还是我随便帮你点？你应该都会唱吧？」

话才刚落，熟悉的钢琴旋律透过音响打在我的心上，感觉自己周遭的空气瞬间被H0U光。

「啊！是〈退後〉耶！你应该会唱吧？」大河丢掉我手中的J骨头，H0U了张卫生纸帮我把指节上的油腻随意擦拭乾净，然後把麦克风塞到我手里，将我推到台前。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我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邱仔拿着另一支麦克风嚷嚷：「这首我只会唱副歌耶！橙哥你会唱吗？」刚从厕所走出来的温允橙也被推到台前，和我撞在一起。

「高中同学合唱合唱！」大夥儿欢呼起哄，鼓掌声四起。

我跟温允橙拿着麦克风尴尬地互看一眼，萤幕上第一句歌词前的蓝sE圆点逐渐消失。

〝天空灰得像哭过离开你以後并没有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