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第1 / 3页)
越看越感到遥远,照片上是青春美好,而印象里是欲望沦陷,这本来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两人。
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收到期待中的短信。阿落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怎么会他如此念念不忘,脑中就自动回放那天晚上的场景。
他们之间仅有一次的联系都如此不堪说出口,连回忆起来都感到深深的堕落。
对方没有找她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主要过不在她身上,况且谁遇上这种事还愿意见到肇事者,阿落觉得自己当初留下的纸条真是厚脸皮。
虽然阿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只要轻轻松松理解了自己处境,轻而易举和自己的罪行和解了,心上尖刺深深的扎了进去,垂着条绳子,随着心脏朓动,末尾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摇摇晃晃坠着,总是很焦虑。
阿落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盼望赎罪,或者说,比起赎罪更想要和那个男孩产生联系。
老小区内房间与房间的隔音并不好,阿落醒来的时候正是中午两点左右,一般人这个点要么正上班,要么正午睡,湿冷的空气中只传来几声单调寂寥的鸟叫声。
脱轨的生活是终日漫长的聊与胡思乱想的烦闷。
卧室的门窗紧闭着,遮光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想要隔绝来自外面的一切声音,切切实实的逃避着。
窗外的光仍不屈的透过了几分。阿落蒙着被子,侧躺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呆楞地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望着被白光照得明显的窗帘密织的纹路。
会不会男孩根本没看到那张纸条?
会不会着凉发烧还在卧床?
会不会还没轮到处置自己?
阿落搓了搓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也别再多想这件事了。
那一场糟糕又沉迷的性爱就像一场幻觉,没有在现实留下一点痕迹。阿落的实现逐渐聚焦在那天从酒店回来随手放在桌上的针孔摄像头,才觉得有了一点实感。
那枚针孔摄像头放的位置正对着床,清晰的记录了那晚发生的一切,阿落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发现的话,被有心之人拿到手的话……
不能细想,阿落把脸埋回被子里翻了个身。这个鬼天气,关着门窗,被子也能发潮,真是糟心。
人世间总有人匆匆而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对方心底里留下的虚的记忆。在漫长的岁月中,记忆也逐渐会消逝,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或许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阿落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现实又残酷。
只当是和往常一样,约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