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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涵学说话早,走路也很早,三岁的时候被诊断为了giftki,智力过于早熟导致情绪高度敏感,在幼儿园察觉到自己难以融入同龄小朋友,法适应,在后期有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都拒绝与外界沟通,慢慢配合医生才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四岁就上了一年级,其实是很辛苦的。
但是季苍兰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保护儿子不被Ei的残余部下发现,不得不和其余两名一起回国的同僚伪装起来。
季涵高度敏感,很多小情绪都被藏起来,憋在心里,变得超出年龄的懂事。
现在面对着睡熟的儿子,想到自己刚才的承诺,季苍兰像是陷入了死局,在泥潭里越走越深。
把车开到邻区某小区楼下,打了电话叫张妈来接。
张妈先前是Ei庄园里的卧底厨娘,事情结束后认了季苍兰做干儿子,季涵就是她孙子,一直帮他带着孩子。
今天的那个警戒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看到季苍兰的时候,她就领会到了这可能是这对父子的最后一面。
张妈哆嗦了下唇,叫他:“苍兰。”
季涵还在季苍兰怀里,袋鼠熊一样紧紧扒拉着,生怕他走。
他垂眸在儿子脸上久久凝视着,秾黑的睫毛随着眼皮轻颤,最后还是把季涵放进张妈怀里。
这个过程里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启动车子,透过车窗降下的缝隙,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嘱咐:“呱呱拜托给您了,不用再提起我,以后他长大了……”
水意蔓在眼里,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若其事又云淡风轻地说:“忘了,就忘了吧。”
车窗缓缓划起,车里下起了雨。
季苍兰再也没有回头。
在那之后,他没有离开过家,靠着储存干粮等了整整一个月。
等待是最磨人的,不知道危险何时便悄然而至。
门铃再次响起是某个清尘。
季苍兰正对着大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门铃的瞬间睁开了眼。
桌上的枪被人轻缓拿起,拇指一抬开了安全锁,食指握上扳机去门口应门。
话机点开,是快递:“先生,有您的同城速递。”
他隔着视讯的黑白屏幕确认了对方真的是快递员,才开了门,虚掩上身后的门出去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足有一臂长的盒子,很轻,晃了晃里面也没什么响动。
季苍兰蹙起眉在门外打开,看清的瞬间,眼瞳蓦地一紧,呼吸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