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温暖(四)(第2 / 4页)
季苍兰脸颊有点红,若其事地问:“什么东西?”
闻炀低声在他耳边答了三个字:“谈恋爱。”
季苍兰伸手在他胸前挡了一下,用手臂排开他,从墙和闻炀的缝隙中挤出来,离开前再次叮嘱他:“不准喝酒,警告你。”
“知道了,”闻炀笑他,“好啰嗦啊老婆。”
“滚。”
季苍兰头也不回地迈着腿抱着肚子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闻炀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下来,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季苍兰是真的离开了,才拉开门跟里面的朋友说了一声自己要先回家,就又退出来把门合上。
但他说完却没走,倚靠在门板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里面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暧昧又混乱的呻吟。
闻炀表情似笑非笑地眯了眼,问:“听说刚才有人走房间了?”
他侧了身子,浑身都落在阴影里,看上去阴晴不定地低声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闻炀先一个个确认了厕所的隔间没有人,脚步回转过来的时候,便响起了敲门声。
他低声道:“进来。”
“哎呦,赵局您真是办公室坐久了,心宽的,”有个个子稍矮的年轻男人有些费力地扶着一个中年醉汉踉跄撞进来,嘴里念叨着:“您脱不脱得了裤子呀,要不要我帮帮您?”
被搀扶进来的男人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嚷嚷着:“老子要尿尿!快点——”
“嘭!”
一拳就一直从腰腹打上来。
扶着他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挥拳时扇来的风差点让他以为自己也不能幸免,吓得大叫了一声:“我操!”
阴影里出拳的男人个子极高,居高临下地朝他扫了一眼,沉声说:“去门口守着。”
年轻男人立刻撒了手,扭着小胯跑出去,心脏跳得降不下来。
赵局被打得胃里一阵翻搅,吐出一股混了食物的酒液,懵了半晌,极力想睁大眼睛看看是哪个胆子大得能包天的,但喝的实在太多,在疼痛中勉强清醒,眼前却还是一片模糊。
还不等他再叫骂一声,又是一声拳风飞来,落在实心的肉上,甚至能听到肋骨碰撞发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