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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闻炀压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气息很缠绵地吻又落到脸颊的那颗痣上,眼尾的痣,最终停在额头,“你抓到我的时候那么开心,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季苍兰狠狠扭开脸,甩开他黏在手上的手,瞪着他不回答。
闻炀兀自说下去:“季sir你真是把我吃准了,papa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说谎的,说谎的都是坏孩子。现在我好不容易撒一次,说我想来报复你,还被你轻而易举地拆穿了。”
“知道我爱你的感觉怎么样?开心吗?还是感到荣幸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冰冷的手背在季苍兰脸颊上缓缓划过,蛇一样盘踞的感觉,让人心里发冷。
“但其实你现在装得这么运筹帷幄没多大意义,反而像是失去了所有筹码后的气急败坏,”季苍兰仰着削尖的下巴和他对视,淡然开口:“我儿子被接走,你已经失去了唯一一个能威胁我的人。”
闻炀神色晦暗,身子往下压了压,唇虚虚抬在他唇前,快要贴上的时候开口:“就那么爱他?孩子可以再生,你的命可只有一条。”
“不能生了,”季苍兰微一仰头,嘴唇吻了上去,露出一个很看的笑:“我把子宫拿掉了。”
“你下辈子都别想Eh会回来了。”
“但是呢,”闻炀一歪头,舔着唇笑起来:“你撒的谎太多了,我对这点存疑。”
等不到闻炀继续说下去,季苍兰率先提起他避而不谈的昨夜:“闻炀,哪怕你现在可以留住我,你一辈子都能锁住我,但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他狠下心来,快速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别执着在我身上了,如果你能早点放弃,说不定已经爱上了真正适合你的人。”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谁适合!”闻炀被他的话刺激,维持的冷静自持被撕破,用力把手臂横亘在他胸口,狠狠把季苍兰压在床上,手掌紧紧捏着他的肩头,像要捏碎一样的力道,眼眶红起来,用力瞪着他,在昏暗中低喝道,“你明明还爱我!”
说出这些话,对季苍兰来说像是再次撕开刚刚痊愈了表皮的痂,内里实则血肉模糊。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闻炀的一字一句逼疯了,他的心脏被压在胸口上的力挤压着,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用力收合,让他痛得法喘息,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可闻炀扭曲着面孔,狰狞的神情悬视在他上方,迫使季苍兰在黑暗中和他对视,不断地逼他:“你说啊,说你不爱我了,你说的出来这三个字,我立马就放你走。”
“我。”
干涩皱裂的唇瓣蠕动了两下,嘴唇变得很轻,仿佛一只脱了线的氢气球,怎么也不能回到地面,合在一起,说出那个毫不费力就能发出的字。
“我……”
季苍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