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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做出思考状。
季苍兰心中警铃大作,手迅速放上后腰卡着的枪套。
“去爬Iris的床?”闻炀摇摇头,笑着说:“Iris喜欢女人。”
“闻炀,”季苍兰已经把枪握在手上,“你确定你现在不要回家吗?”
闻炀不回答,缓步朝他走来,像豹子一样,枪口就定在他心口上,他笑着让心脏贴得更近。季苍兰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想开枪,开口劝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今早会有人来听你说。”
“不用,”闻炀一口否决,很低柔的声音:“我就想跟你说。”
他舌尖在口腔滚动一圈,压来的气势很强,带着蛊惑:“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就我们两个,慢慢说。”
过于明显的性暗示,让季苍兰紧紧蹙着眉头,手里的枪口朝下移动对准他的鞋面,闻炀一歪头,朝他眨了眨眼,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季苍兰顿住了即将扣动的扳机。
他说:“季sir,你去爬Iris的床,不如来爬我的。月亮对你来说唾手可得。”
就在季苍兰松懈的瞬间,一根麻醉弹从背后某栋高楼射出,直接击中季苍兰后背,他浑身肌肉紧绷着僵硬了一下。
麻醉弹里的药浓度很高,几乎没有几秒的时间就随着血液流经了全身。
闻炀的笑脸在他视线里迅速旋转,季苍兰膝盖一软,倒了下去。
落地之前被闻炀眼疾手快地接住,目光垂落在他脸上,手指按过子弹擦伤的枪口,好不容易凝固的血痂因为他的用力再度渗出猩红的血。
闻炀把指腹的血抹在他眼睛下,像是眼泪流过的痕迹,微不可查地说:“Ash又把我的东西弄脏了。”
·
季苍兰猛地惊醒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房间是黑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五官醒来时迅速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另一道稍显乱的呼吸声,急促地响起。
“Ei,闻炀?”季苍兰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四肢全被铁链固定了。
“唔——”
那个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发出痛苦的呜咽,嘴被人堵住了,只能发出闷喊。
不是闻炀的声音,季苍兰当即全身紧绷,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