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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frn知道他将永远失去一个朋友。
符佟在空气还没僵持前开口,问他:“你还好吗?”
季苍兰说:“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符佟下面的话被堵了回去,哑声张了嘴又合上,在漫长的沉默中对上漆黑的瞳仁,困难地开口:“他的葬礼在四天后,今晚的飞机会把他运回沙国去。”
他把这句话说完,又沉默了一阵子。
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在不得不再次出声的时候,才继续,问:“你要不要去参加?”
“葬礼”这两个字好像重到让他抬不起自己的嘴唇,含在了喉咙里,目光小心翼翼地和季苍兰对视。
季苍兰像走神了,但很快回过神,突然说:“我要去买个冰淇淋吃。”
他说的是“要”,不是“想。”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他就排开面前两个人之间的空隙,侧身穿了过去,留下一句话:“帮我看一下孩子。”
符佟和Saffrn短暂地对上视线,后者留在房里去陪季涵,他则快步跟了上去。
“苍兰,你走慢点,”符佟身高仅在及格线,步子迈得没他大,加快速度走起来跟划一样,在背后又叫了一声:“去哪里啊?”
季苍兰的背景坚定又决绝,一点不像是要去买个冰淇淋吃的人。
符佟在这段漫长的路途上,想起了闻炀入狱后他第一次和季苍兰遇见的那天。
说老实话,哪怕季苍兰称他为一声朋友,两人也没有过频繁的交集。
在闻炀入狱前他们也仅是医生与患者家属的关系,真正私下产生联系,是在季苍兰生产那天。
季苍兰撤销了打胎申请后就消失了大半年,谁也找不到他。
符佟是纯粹的巧合和他重逢的,但他后来想想,又觉得或许是季苍兰故意制造的巧合。
他们住在同一栋出租公寓的正对门,可是大半年都没有遇见过彼此。
那天家里有门敲响的时候,符佟不知道是谁,放下手里的医学原籍,朝门那边问了声“是谁”,但是没有应答,虚弱力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如果不是这道声音太过频繁和密集,他甚至会觉得这像风吹动柳条,挂蹭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符佟一蹙眉,走到门前朝猫眼探了一下,瞬间就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