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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套房的二楼有间书房。
书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和一个座机电话。
季苍兰试了一下,电脑没有密码,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格式化过,没有任何使用痕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插上盘,正要起身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季苍兰以为是闻炀,表情没变,背对着门端坐在电脑前,点开自带的扫雷点起鼠标。
但脚步声转进门的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来的人不是闻炀。
背后过来的人闻起来太香了。
不是闻炀身上常用的淡香,是一股浓到扑鼻的女香。
季苍兰果断准备起身,还没站起来就被按着重新坐下,他后背贴上一个赤裸又平坦地胸膛。
这是个男人。
“你是谁?”季苍兰没用动,肩膀被人环住,整个从后面抱下来。
两只纤细的手臂挂着宽大的丝绸睡衣,沿着肩颈,蛇一样缓缓下游,握上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另一只手把座机响着忙音的听筒放回原位。
“这重要吗?”
男人咬着气声,中文的发音很古怪,控制不住地飘,香气洒在耳侧:“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能帮你把他重新扔进去。”
“你还记得吗?他明面上可是越狱出来的,我帮你把他重新抓回去怎么样?找来全球的媒体拍他的头版头条,把“希尼柯夫”被捕的新闻传遍大街小巷,他们再达成协议又能怎么样呢?”
“Ei照样要自己一个人,乖乖走回伏隆特去。”
柔韧细瘦的手按在他手掌上,一下一下在扫雷的灰块上点下。
“我不明白你在——”
“滋滋——”
踩到地雷了。
握着他的手放了下来,长臂撑在桌面,把季苍兰整个人拢进怀中。男人下巴抵上他头顶,嗓音阴柔:“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做了亲子鉴定,但还是不知道季涵是他的儿子?”
季苍兰瞬间僵住,脖颈微动,眼珠在大敞的桌面上来回转动,最终停在笔筒里的一支签字笔上。
“我房间的桌上现在就摆着那份真正的鉴定书,你猜猜我现在能进来,那份鉴定书会不会也跟我一样——Чорт!”男人话音还没落,立刻被吃痛的骂声取代,他冷不丁收回手,一支签字笔笔直地插进两根手指间的软肉里。
“你他妈有病啊!”男人忍不了一点,抬着手骂人。
季苍兰面表情地站起来,手上举着枪,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