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上)(第2 / 3页)
我抬手去掀遮住视线的毛巾,动作间身上的遮蔽往下坠我又慌忙去拉扯,结果手里只紧紧攥住浴巾的边角,瞬间我整个人如坠冰窟,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一直浑身赤裸只裹着个松垮的浴巾。
羞耻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密密麻麻啃噬着我的自尊心。
我气恨自乱阵脚丢了魂魄的自己,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自觉怎么能这么蠢。
咬着牙,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紧接着我便听纪淮嗤笑一声,他意味不明地瞧着我而后转身从衣柜里捞出一件外套丢到我脚边。
我愈加地悲愤蹲下身将外套裹到身上,口腔内壁被我咬破,我才又有力气站起身仰起头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纪淮眉眼冷然直直望进我的瞳孔,“你什么?”
我重新筑起的理智被他这一眼挥到地面摔得粉碎,为什么凭什么用这样好似识破拙劣把戏的目光看我?
我仰着脖颈,像是要自刎以证清白的绝望,眼泪汩汩下坠。
“我只是……”
纪淮皱起眉,我想他是厌烦我的眼泪困扰比,话磕绊在嘴边,我找不出辩白又恨自己居然只会做最用的反应止不住地悲鸣。
半晌纪淮的面色却先缓和下来,叹息一声重新看向我,又是一双明朗盈盈的眼。
像在懊悔自己为什么为难一个比自己年幼的女孩,他缓声道:“你只是一时被吓住了,是我不该为难你。”
说着他走过来捡起来落在地上的毛巾重新给我换了一张干净的来,罩着我的头发轻柔地为我擦拭。
“眼泪怎么这么多,你还真是应我说的是个爱哭鬼胆子又小。”
语气熟稔,哄被自己惹哭的小孩似地。
我竭力咽下哭声开口道:“我自己可以擦。”
“好好好,都依你。”
于是他便松手走到了另一头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我立在原地用毛巾绞着头发又听他冷不丁道:“祖母身体不舒服,宅子里所有人都聚到她那儿去了。”
好巧,刚好在这个时候,我那里出了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