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温柔（“要不要做一点让你高兴的事情”）（第3 / 3页）

沈翘怔了怔，说没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

秦邈继续认真地给他捂着脚，第一次发现沈翘的脚也很小，他一只手掌能将其包裹住大半。

“秦邈，你也会给别人这么捂脚吗？”沈翘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秦邈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沈翘，否认了，“不会，没人需要我这样做。”

沈翘其实知道每年这几天里秦邈的心情通常不会很好，但这种时候会比平日温柔一些，会更平和，身上的尖锐都被收了起来。

他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从心底觉得在这样的时候，享用秦邈为数不多的温柔其实有点可耻，像卑劣的小偷。

他认为自己需要适可而止，于是叫停，“秦邈，可以了。”

秦邈把手松开，沈翘把脚缩回去，两人回到最初那种普通、疏离的面对面端坐。

“饼干有点太甜了。”秦邈这才想起对饼干的评价，“不过很香。”

沈翘其实知道这种甜度对秦邈来说有点偏甜，心虚地别开脸，“因为不知道你会吃，所以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做的，不然会很浪费。”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沈翘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秦邈以前都不会吃的。

“抱歉，我以后会吃的。谢谢你的饼干，沈翘。”秦邈站起身，跟沈翘说道歉的话，表达自己为失对方这么多年好心相对的歉意。

沈翘有点意外，但很快摇头说，“没关系。”

秦邈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拿上那盒饼干准备离开，“那我走了。”

“等一下！”沈翘从床上起身，扯住了秦邈的衣摆。

秦邈回头看他，神情比平日温和许多，并没有不耐烦，“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你现在还是很难过吗？”沈翘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如果很难过的话，要不要做一点让你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