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侠骨柔心（第4 / 5页）

云遥转身叹息：“可惜了，要不我们追上去？”

炎钧道：“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说与我们听？”

“他很像玄清师伯，不仅模样像，连语气和心性也像。”

“只是像而已？我没多少兴趣。”

吕长歌道：“我也觉得不必劳烦了。”

祭拜的百姓渐渐散去，领头者走之前对着三人大喊：“别以为我们真怕你们，今后多长点脑子，少做些助纣为虐伤天害理的事。”

炎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是一年前的我，这人此时已经烧成灰了，与你们在一起久了，竟变得软弱起来。”

吕长歌道：“你管这叫软弱？那你可就大特了，真正的英雄豪杰，为杀时一剑既出，天地狂啸，鬼神皆斩。为护时包容万物，一花一叶，都心存怜爱。杀与护缺一不可，两心持衡才可长久。”

云遥道：“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侠骨柔心。”

“不，缺后者，会慢慢变得嗜杀成性，步入疯魔。缺前者，则感情用事，犹豫寡断终害人害己。炎钧，你眼里只有杀戮，对芸芸众生和陌路之人缺少怜悯，长此以往恐怕不妙。”

炎钧道：“我不想与你俩多费口舌，对牛弹琴而已。”

云遥大惊：“辩不过就骂人？那就用你的道来解决，大叔，咱们一起揍他，喂，别跑！”

暮时，忙碌了一天的小城渐渐平静，剑心仍在湖岸边出神，雨蝶步履轻盈，一直到他身边，他才闻香气而有所察觉。

“祝姐姐。”

“还没想通？我以为你知晓了过去的事，就会坦然接受她。”

“如何接受？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我娘与那位前辈，想起我娘一辈子从未喜欢过我爹，想起这段可笑的姻缘，与我可笑的年纪、身世。”

“这一切都与小离关。”

“我知道，我甚至该感谢她曾救过我娘，可是，我做不到不去想。”

“上一辈的恩怨，从来不关你的事，我曾经也如此，因生来一些异象，而面对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儿时没有玩伴，大一些也很少出门，我甚至以为，一辈子就要独坐院中，遇不见知心的人，直到他们一个接一个出现，我才明白原来这世间真的很大，比书中所绘要大得多，若因一叶障目而过繁华三千，将会是永远的遗憾，毕竟，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该为自己而活。”

“我……”

“还有何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