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老的相亲宴 下（第2 / 2页）

月明君觉得冤枉。他开口道：“这人清醒的时候是问不出什么心事的，醉了就什么话都肯说了。”

玄乾手执白子，停于空中，似是回想起什么。半盏茶的功夫后，他才将那白子落入局中。

将军！

当晚玄乾回到清风阁时，手中多了几壶月明殿的百年桂花酿。

而月明殿内的月明君，对着月桂树下的棋盘，摇头感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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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月明君欠月老人情这件事，时光便得倒回百年前。在月明君还是上仙时，他下凡历练，需在人间修得九千功德，便可成为上神，掌管月明殿。

月明君下凡历劫，投胎于西渊镇，二十年后成为镇上的小郎中，为人善良手缚鸡之力。西渊镇临海，海内有一海妖，人人惧之。

海妖作怪，镇上人请来道士捉妖，月明君见了那海妖心有不忍，便偷偷放了那海妖，遭众人围攻，海妖便把这小郎中，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其实那海妖是鲛人。鲛人一族，居于深海，落泪成珠，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一生可自由选择伴侣或者不选择。

现存的鲛人一族大多奉行独自生存，不谈情爱，情爱之于鲛人一族是有风险的，鲛人一生只能选择一个伴侣，订立盟约，他日若遭背叛，盟约被毁，鲛人便会落下此生最后一滴泪，所有修为妖力尽数注入最后之泪中，然后陨落。

小郎中与鲛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对鲛人心生爱慕，可鲛人对他却并未轻易交出真心。历劫成功的月明君，回到天界拥有小郎中的回忆，对那鲛人念念不忘，常常去鲛人那，却总是碰一鼻子灰。某日，他便去月老殿偷了那姻缘簿，与那鲛人强行绑了红绳。

盟约已定，月明君终是得偿所愿，那百年的光阴是月明君难以忘却的回忆。只是造化弄人，月桂树下，月明君久久伫立。

月光倾斜，思念如海。

当初他们一个假意离开，一个没有挽留，两个人的骄傲，造就了这场分别。后来月明君才体会到，在这漫长时光中那个人的缺席，给自己带来了冗长而持久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