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9 / 9页）

乌敬冉听着语极了，心想，我能比得上你这个浑身酒臭味的醉鬼臭吗？

可能说得太用力，把胃里的都翻上来，扶着栏杆吐了一地。

“你酒品真的太差了，以后不让你喝酒了。”乌敬冉拍拍他的后背。

“谁酒品差了？啊？你是在说我吗？嗯好吧，我酒品差。除了会念点书，会泡妞，啥都不行。在街边随便挑个人都比我好。我啥都不是。”他干脆地大字坐在地上，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的景色发起呆，嘴里念叨，“我……经常被骂人渣，说我在卖。我承认我是。我只是想活得轻松点。只想这个……可是最近我也在嫌弃我自己。林雅想要爱情，我却给不了。我跟她说我喜欢上别人了，她就跟我分手了。她很好，我也好喜欢她，但……我害怕……”

第一次听他聊起他的女朋友。乌敬冉听着心底很不是滋味，可自己跟莫家庆不过是朋友，心知自己没有吃醋的资格。“你同时交往五个女朋友，你还会怕什么？”

“怕她们是认真的。”他叹息一声，低头，“我家……不好。我的归处不可能是她们的任何一个。”

“后悔了？”

他点点头：“我承担不了她们任何关于爱情的美好幻想。”

“你才17岁，本来就心智未成熟。未来的风险，身分文、满口谎言的你怎么可能担得起。”

“乌敬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也是有说真话的……”他委屈道。

说着眼眶流出水莹，在路灯映照中闪闪发光。哭着哭着，他又笑了起来。

惨笑。

乌敬冉为他抹去泪痕，他闪开，自己伸手擦去：“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刚骂完我后又对我这样温柔……乌敬冉，你怎么这么混蛋！”说完，他又呆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他的泪水啪嗒啪嗒掉落。

“你是不是醉酒后都喜欢哭？”

听到他的声音，他才回过头。满眼里都是悲伤。

“笨蛋。不是因为醉酒才哭，而是因为想哭才喝酒……”

“……”

“如果我没有骗你，我是说如果我就是嘉欣，你会不会喜欢我？可我就是莫家庆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为什么我不是小童也不是嘉欣……”说着他的泪水像决堤一般倾斜而下。

乌敬冉低头思考了下，轻笑：“如果你就是嘉欣，那我可太爱你了。”

“连你也不爱莫家庆吗？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不喜欢我？……”他低头，安静地哭着。可看起来比嗷啕大哭还撕心裂肺。

乌敬冉强行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忍着不耐烦道：“你家在哪？”

莫家庆把脸埋在他胸前，猛摇头：“我不回，不想回家。”下一秒莫家庆又嫌弃地挣脱乌敬冉的怀抱。醉得口齿不清：“你身上沾有小童的味道，很烦！为什么你要对她温柔！为什么你要对她好！多看我几眼啊，我明明就在你对面啊……我知道……你眼里没有我……”

他后退几步，蹲在地上捂着脸：“我从来没有这么沉迷一个人。我是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是我先喜欢的，可你总不相信我……如果你喜欢小童，那能不能在你和她在一起之前……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事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