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永远不要相信职业政客（第4 / 7页）

“这是一个很好的演讲。”走出礼堂时，伊利亚娜心情很好。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大多数学生都聚在一起，在他们分开去各自的课之前，交朋友，叙叙旧。

托丽和伊利亚娜搬进来之后就没再认识别的人了。他们有邻居，但托丽一出现，之前开着的门就立刻关上了。在走廊里看到她的室友要么假装没看见她，要么避免眼神接触。

如果有人在几步之外看到了她，他们就会盯着她看，或者窃窃私语。托丽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首先，她不是他们认识的维多利亚，所以严格来说，他们是在呆呆地谈论一个陌生人。其次，她仍然是一个四十岁的灵魂。她怎么会在意这些随便找来的青少年说些废话?她比他们活得更长，经历得更多，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

托丽担心的是伊利亚娜。作为和她交朋友的副产品，伊利亚娜也受到了排斥。这是不公平的，也让托丽心烦意乱，但伊利亚娜还没有放弃她，所以她只能接受室友固执的决定，和她做朋友。

两人没有在院子里逗留，而是直奔他们的教室。托丽没想到伊利亚娜会滔滔不绝地谈论迪米特里，但他似乎对人有这种影响。托丽可能是那个礼堂里唯一一个对他的演讲动于衷的人，相反，她非常怀疑。

“我没想到我们班排名第一的学生会这么帅!”当托丽打开教室的门让她进去时，伊利亚娜双手合十，脸上露出笑容。“这难道不令人惊讶吗，托丽?”

托丽的嘴唇围成一条线。怎么会令人惊讶呢?伊利亚娜排名第二，她很漂亮。如果人们不是在谈论伊利亚娜做了一个误的选择，没有和托里做朋友，也没有同情她和托里做室友，他们谈论的是伊利亚娜清新的脸庞和令人羡慕的身材。

“不，”托丽说，跟在她后面。他们走过一条过道，穿过五排成对排列在一起的桌子。她那一年有九个班，每个班大约有二十个人，但座位足够坐三十个人。

伊利亚娜走到教室前面，把书包放在前排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对于一个优等生来说，这是一个合适的地方。“你觉得他不帅吗?”伊利亚娜一脸惊愕，托丽几乎能看出她眼中的怜悯;好像在想“哦，不，Tri的美感很差。”

“不，他很帅。我只是觉得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托里说。她很自然地坐在伊利亚娜旁边，带着会意的笑容看着她。“我的室友排名第二，她很漂亮。”

伊利亚娜的脸热了起来，害羞地垂下了眼睛。她咯咯地笑着，摆弄着她的书包。“谢谢,花床。”

托丽举起双手。“这是事实。”伊利亚娜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很高兴受到表扬。她环视了一下房间。

“你觉得我们坐这些位子可以吗?”我喜欢坐在前面。它能帮助我集中注意力。”

“是的，我哥哥说座位通常是不指定的。至少第一天不是这样，”托丽说。“如果他们真的安排了座位，我们稍后会知道。没有人会因为我们坐在这里而生我们的气。”

伊利亚娜点点头，开始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托丽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试着坐下来。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真正坐在教室里了;她已经忘记了座位有多硬，也忘记了离老师这么近的感觉。在大学里，她只在她真正喜欢的课上坐在第一排。

“对不起。你好吗?”

“花床。”她感觉到伊利亚娜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胳膊肘，托丽从怀旧的迷惘中清醒过来。她抬起头来，终于注意到一个年轻女子在她旁边的过道里满怀希望地朝她微笑。她身上背着一个破旧的皮挎包，一头浓密的浅黄色波浪发披在肩上。她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满歉意。

“对不起，打扰你了。”学生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把手放在桌子上。“但看起来我来得太晚了。我在想你能不能把这个座位给我。你看，我是近视眼，我需要坐得近一点才能看到板子。”

托丽把头缩回来，环顾了一下房间。教室后面的门开着，很少有人进来找座位。然而，除了她和伊利亚娜占据的两张课桌外，前排的其他四张课桌都人认领。

托丽看着伊利亚娜。她坐在那里是因为伊利亚娜想坐在那里。伊利亚娜看起来有些犹豫，托丽转身向金发女郎道歉，并建议她坐在过道对面。这里离死角有两三步远;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不是来学习的，坐在前排有什么意义?”你认为这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学生吗?”

托丽的嘴啪的一声闭上了，她的学术生涯现在的祸根插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回头看了看吉迪恩，他正阴沉着脸朝她走过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