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捆绑与迷晕（第1 / 2页）

“阿sir，你有没有搞啊，老黄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啦，我可是良民唉，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嘞？”天煌歌厅的老板李有财坐在老板椅上抽着雪茄，朝着面前的徐东和张烨说道。徐东没有说话，张烨站起来一把将他嘴里的雪茄拿掉，讥讽道：“好好说话，你说你一个西北汉子成天装得跟一港灿似的，好玩吗？还有，这20块钱的雪茄还是戒了吧，当心把别人呛死。”李有财刚要发作，徐东突然开口道：“老张，前几天局里是不是让咱们严查歌厅里摇头丸来着，我打算今晚开始行动，你申请从派出所和武警抽调一批兄弟，咱们严查上一个月，可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咱们市面上哈。”说完递给张掖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嘞，不过咱们调那么多人过来，咱市里就三个歌厅，恒河还歇着业，怕是查的时候，歌厅里站不下啊。”说完不经意的瞅了李有财一眼。徐东耸耸肩，说道：“怕啥，人多了才热闹嘛。”李有财赶忙站起来说道：“两位警官别介啊，你说你们大张旗鼓地查，谁还敢来我们这儿玩啊。要不通融通融？”

“那不行，这可是市局的要求，我们肯定是贯彻落实，绝不马虎。”张烨回到座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着：“李老板，你这么紧张，莫非你那店里有、、、、、不对啊，你的口音怎么又变了，你到底祖籍何处啊？”李有财慌了，快步上前给徐东和张烨递了支烟，恭恭敬敬地点上后，陪笑道：“领导，您说的哪里说，我你还不知道，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啊、、、、我们店可以非常合规合法的，绝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怕查，俺老李敢拍着胸脯保证。”张烨笑了笑，看了一眼徐东，徐东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说道：“老张啊，看来李老板确实是合法生意人啊。”张烨很自然地接口道：“头儿，市局的任务可不能耽搁呀。”

“还是可以给良好市民一个机会的嘛。”

“那就要看李老板能不能尽到一个公民的义务了，你说呢，李老板。”张烨说完看着李有财，李有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说：“配合，我一定配合，您问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要是隐瞒一个字我就不是站着撒尿的。”徐东和张烨对视一笑，然后意识李有财坐回去，张烨掏出笔记本开始问话，徐东低声道：“真是犯贱。”

“李有财，对于黄友德的死你怎么看？”

“不好说啊，老黄那家歌厅是咱们市里开业最晚的，却是生意最好的，没辙啊，人家会搞那些新玩意儿，俺老李是个粗人，不懂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恒河开业以后，我们这儿的营业额咵咵往下掉，都快养不起小、、养不起服务员了，你说这、、、”

“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发什么牢骚。”张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抱怨，用笔敲了敲笔记本。

“好好好，咳咳，老黄是从南方回来的，张警官你也知道，南方那边可比咱们这儿乱多了，啥人都有，不好惹着呢，上次我还听说老黄接待了几个南方过来的朋友，结果饭桌上直接就动手了，你说，会不会是老黄以前结下的梁子找过来了？”

“具体说一说。”

“上个月吧，我在火车站安排的小兄弟发现来了几个南方打扮的外地人，刚要凑过去招揽生意，结果就看见老黄的手下王利开车过去把人接走了，我气不过，就让手底下人跟着他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生意可以抢过来谈，结果他告诉我，看见老黄在天然居里单独请那几个人吃饭，菜还没上齐呢，其中一个南方人就招呼了老黄一酒瓶子，老黄也没还手，也没叫人，捂着脑袋就跑了。”

“后来呢？”

“哪儿还有什么后来啊，小弟跟我一说我就怕了，这几个人怕是香港那边来的黑社会啊，不是猛龙不过江，我可以合法商人，不跟他们凑合。您说是不是？”

“也对，你李老板可是合法商人。”张烨在“合法商人”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李有财讪讪地笑了笑，抽了口烟。徐东此时说话了：“老李，恒河生意那么好，你就不眼红？”李有财慌忙摆手道：“哪里话，就算是再眼红我也不能杀他呀，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嘛。”“那我怎么听说，红红歌舞厅的老谢就是因为你才一蹶不振的，到现在生意都惨淡地快要关门了。”

“谣言，纯属谣言，这都是不懂得人瞎说，老谢那是因为经营不善。”李有财擦了把汗。徐东笑笑没有回应，示意张烨继续。张烨点点头，继续问道：“老李，不要紧张，我们头儿也没说是你干的，你看你流的汗都快能洗脸了。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李有财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着汗，苦笑道：“其他我真不知道了，张警官您也知道同行是冤家，我很少和老黄接触的，他生意做的那么大，手底下人也多，而且还没有妻儿老小，我连耍阴招的机会都没有。再说咱们市里就三家歌舞厅，要是他出事了，你们肯定会来找我的，你看，昨晚出的事，今天一早你们就过来了，我就算是有心也没那个胆子吧。”张烨看了眼徐东，后者点点头，于是他合上笔记本说道:“好，那今儿就这样，要是你想起什么来了，记得联系我，当一个良好市民对你没有坏处。”说完二人起身准备离开，李有财急忙起身招呼道：“二位警官别急着走嘛，你俩难得来一趟，就让俺老李尽尽地主之谊，中午在这儿喝两杯。”

“不用了，你那些假酒还是留着招呼客人吧，我们有纪律。”徐东头也没回，和张烨径直走了出去。到了车上，张烨说道：“头儿，你感觉怎么样？”徐东放低座椅，嘴里叨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老小子是有点花花肠子，但这次的事儿可能性不大，他没有那个胆子动老黄，这个货色也就能欺负欺负不如他的。”“那咱们一大早过来干什么？”“总会有点线索的嘛，而且，”徐东看了看车窗外远处的几个建筑，闭上眼睛说道：“也能让这次的对手小看小看我们。”张烨笑了，给了徐东一个“老油条”的眼神，开车向局里而去。

李有财办公室里，刚刚倒了一杯洋酒正要喝的他突然看到墙上的暗门动了，急忙放下酒杯走过去，并不推门进去，而是恭敬的弯下腰说道：“您看我说的还可以吧。”门里头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

“还可以，你的老婆孩子安全了，去城东废仓库里接他们吧。”

“谢谢谢谢，我这就去。以后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和我说嘛，没必要这么、、、、、”

“李老板，没有以后了，咱们后会期，当然了，除非你跟别人提起我，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刚刚擦完的汗珠再一次冒了出来，李有财嗓子有点发干，只得重重点了点头。

刑警队里，徐东正在听取现场调查报告，是不是拿起杯子喝口浓茶。

“死者黄友德，男，42岁。高处坠落导致后脑出血，全身多处骨折，手腕与脚腕处具有勒痕。经现场勘察及法医鉴定后可确认为坠楼身亡。”小吴汇报完后坐下，小李起身继续说：“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对死者坠楼窗口所在厕所隔间进行检查，发现隔间上方水管处有悬挂绳索的痕迹，据水管上的残存物可知，绳索为普通麻绳。根据以上可以判断，死者死前曾被人用麻绳捆绑并悬挂在水管上。但并没有人看到死者何时进入厕所，而且据当晚曾进入过厕所的客人说，并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怀疑死者死前曾保持昏迷状态，不排除被人迷晕，但法医未在死者鼻腔和体内找到可导致昏迷药物残留。”小李看了眼徐东，坐下。

徐东点点头，抛给张烨一支烟，作为女生的小李皱了皱眉，显然对组长在室内吸烟的行为有点不满，徐东虽然看到了但不为所动，自顾点燃以后，问道：“死者的社会关系查的怎么样了？看这情况，仇杀的可能性大一点，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嫌疑人？”坐在角落里的小王站起来说：“死者在本市没有亲属，因为其身份的缘故，社会关系比较复杂，据死者的秘书说，死者生前交友广泛，主要是一些生意人和社会闲散人员，但死者是本市出了名的八面玲珑，歌舞厅的常客们都表示死者平易近人，热情好客，所以并没有调查到明显的仇敌。死者案底，寻仇的可能性也不大。”徐东点点头，转身问张烨：“老张，李有财那小子提到的那几个南方人有没有查到？”

“查到了。”张烨说道：“那四个人于本月3号到达本市，和黄友德接触3天以后就离开了，然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走的时候老黄还好好的，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乔装之后偷偷返回的可能性。现在技术那边正在排查摄像头记录。”徐东点点头，将刚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朝小李笑了笑，然后对大家说道：“伙计们，咱们市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人命案子了，这次的死者黄友德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虽说不需要向死者家属交待，但也要考虑社会影响，所以大家辛苦一点，分头行动，该走访的走访，该查监控的查监控，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时间跟我或者张副组长沟通，今天算是第一天，三天之后，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大概的结果。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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