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父与子(第3 / 5页)
阎希平将脏了的手帕塞进阎廷芳手里,才抬手一拍他的肩膀:
“看够了?”
握着手帕,阎廷芳红了脸,讷讷道:“对不起,干爹。”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躲我,不是离我远,是不愿看我。我以为,我已经老得让你不想看了。怎么,今天你又不嫌我难看,又爱盯着我了?”
阎廷芳本是垂头在盯手帕,这时猛抬头,郑重道:
“干爹,您从没有难看过!”
阎希平闻言,又是一笑。
眼见对方脸颊更红了一层,掌心能感觉到隔着夏季单薄的衣衫,阎廷芳年轻而结实的身体在衬衣下散发着熊熊热量。
两厢对比,更显得他自己的手掌凉如冰块。
不光是温度,阎希平眸光扫过袖口滑落后自己露出的小臂,又扫过阎廷芳的臂膀,下意识暗暗地作起比较。
快速收回手,让袖口落下遮掩住手臂,阎希平此时的语气还算是温和:
“这次是我不好。我抢了你看上的人,明天,不,就今晚吧,赔你两个更好的。”说着,他手一抬。副官长余藏锋像是鬼影子一样,立刻从某处声息地蹿了出来,伶伶俐俐站到阎希平身侧。
余藏锋微躬下身,中气十足地问:
“大帅!有什么吩咐?”
余藏锋叫名是副官长,实际所承担的职务,约等于古代伺候王孙公子的贴身大太监。阎督军的衣食住行,乃至于一时兴起发布的各项命令,都由他或亲自包办,或继续往下传达。
知道自己现在声音简直像蚊子叫,怕余副官长听不清,阎希平扭头凑近他说:
“藏锋,叫老陈从新买进府的那几个里挑两个最漂亮的,给我的好儿子送去。”
“干爹,我不要!”
阎希平转回头看向阎廷芳,皱起眉,依旧是轻声地问道:
“为什么?”
他不是偏爱学害羞的大姑娘似的细声细气说话,只是他肺炎才刚好,说话太大声,肺部就仍要害疼。
“儿子不敢夺您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