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犹斗(流产流血/日常家暴/中毒昏迷)(第4 / 6页)
就这样坐了好久,意想之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菲尔迷茫地起身动了动,突然又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怎么回事?是剂量不够吗?还是奥金骗了他,这花对孕妇根本没有毒性?
不。
菲尔焦虑地在房间里兜圈子。
会不会是他吃的不够多,毒性还没积累到起作用的程度。
他得再到楼下花园里摘一些。
菲尔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频率快得他有些呼吸急迫,他搭在小腹上的手恐惧地颤抖着。
他不愿,他不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酷刑。
贪凉、嗜睡、食欲不振、晨起反胃,他近来所有的症状都与上次“怀孕”一模一样,即使小腹依然平坦,他也依旧惴惴不安着,在夜里被锁在实验台上挣扎分娩的噩梦惊醒。
菲尔被可怕的梦魇扼住了喉咙,他极力深呼吸试图使自己冷静,低头抹平衣服的褶皱,拧开了房门。
他步履匆匆地下楼,却与女仆安娜撞了个正着。
“先生,刚巧,”安娜正站在菲尔的前进路线上,间接逼停了他的脚步,“管家刚刚来说,阿斯坎尼亚先生叫您过去一趟。”
“啊,他叫我,”菲尔的脑子有些混乱,语伦次地应答着,“阿斯坎尼亚先生叫我,哦,好的,我现在就去。”
安娜并未察觉他的怪异,转身向后做出“请”的手势,引领着菲尔向屋外走去。
她随菲尔穿过花廊,来到庭院东南角的铁门旁,在门上轻轻叩击两次,门那边交接的侍从便会打开门,把菲尔一路看护到阿斯坎尼亚的住处。
菲尔极其顺从地在几个警卫的押送下,向着少将府邸的主屋走去。
沿途都是熟悉的景别,修剪得形状整齐的灌木,被养得极好的花草,路灯下漆成白色的长椅秋千,假山上攀附的红丝草,还有伴着轻快音乐节奏变幻跃动的花样喷泉。
菲尔的头却隐隐作痛起来,一路走到终点,脑袋愈来愈昏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飘忽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跟着警卫来到阿斯坎尼亚的卧房,双腿已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法挪动。
阿斯坎尼亚正坐在桌案后面,双手指尖相对支在下巴上,面表情地看着面前漂浮的实景战况回顾。
“你来了。”阿斯坎尼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把菲尔晾在一边,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另一边,菲尔却是已经有些站立不住,他脚步虚浮地晃悠两下,整个人看着有些摇摇欲坠。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