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被师兄尿大肚子按腹,竹马出现被当场捉J,师兄即将黑化(第2 / 3页)
某种意义上,这句话确实戳中了苏予卿的心事,苏予卿想到师父很快就要将自己逐出师门,又被这么一刺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哭什么!”云翎拿衣袖去抹自己师弟的眼泪,“师父过两日就回来了。”可即使他这么说,自己的小师弟的啼哭也没有止住一点,多年来,十次有九次他是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师弟何故流泪,又是何故自己的安慰从不起任何作用,此回他照例沉默着继续给师弟擦眼泪,等到苏予卿哭不动了,他才给他的师弟喂了些水,嘱咐他躺好等自己去厨房端些吃食来。
苏予卿把自己闷在衾被里,听得师兄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想哭的情绪又翻涌了上来,自打他七岁那年进了山门,就一直被师兄护在身后,在他十岁那年山上下了场大雪,自己贪玩拉着师兄跑到了后山,没注意到被白雪掩盖的山路檐,一脚踩空跌了下去,是师兄在那一瞬间将自己护在了怀里,两人一起从山崖上滚了下去,后面又落了雪,自己怕冷冻得呜呜直哭,是师兄把外袍敞开将他牢牢裹在怀里,还一直给他擦眼泪,等师父带人找来把两人救回去的时候他才知道,师兄护自己摔落的时候伤的不轻,在床上躺了小半年才完全养好,那个时候师兄也不过十二岁。
后面稀里糊涂的开始学着帮师兄纾解欲望,虽然师兄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但他总能从师兄的眼里看到情动,师兄论如何对他,他都甘之如饴,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已然铸成了如此大的误,可最让他痛苦的,竟是以后连在与师兄这般犯怕是也不能够了。
苏予卿埋在寝被里默默垂泪,忽然听得有人在喊他——
这声音不属于师兄,却十分熟悉。
“苏予卿!喂——苏予卿——”
苏予卿掀开被子,窗外正站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劲装男子,绣着金线的枫红色发带将黑发高高束起,裁剪合身的玄衣由上等的锦缎制成,左侧的胳膊配着袖箭,皮质的箭套上镶着金色的枫叶纹路。
金色的枫叶,正是当今武林上因为立场与数大教派对立,被视为异端的组织枫花门的徽纹。然而这徽纹在苏予卿的眼里,却分外的亲切。他自有记忆起,便时常能见到这种图案,或着说,他从小就在枫花门长大,因为他的娘亲就是枫花门的门主苏印。
苏印本是个实打实的男子,在十八年前改变了体质与他的父亲有了他,在苏予卿很小的时候,他也曾在父亲母亲的陪伴下度过一段还算快乐的时光,虽然自那时候起,苏予卿就知道娘亲并不喜欢蠢笨的自己,直到七岁那一年,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也被母亲赶了出去,被师父接回了重霄剑宗。
他的身世师父或许知晓一二,但是并没有告诉师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离开过山门,自然也再没有见过他的娘亲。
窗外的人,正是苏予卿在枫花门幼时的玩伴——常远杉。常远杉是他母亲家臣的孩子,稍稍比苏予卿年长,于是小时候的苏予卿便成了常远杉的跟屁虫,即使在苏予卿拜了师后,常远杉也偶尔偷偷来探望他。
“小远哥!”苏予卿也没料到常远杉会在此时突然出现。顾不上先前的失态,几乎从床上一跃而下,想跑到廊道上与他会面。可他刚迈出第一步,酸软的后腰与肚子就提醒这他的身子刚刚经历的情事,让他不由得脸一红,只得强作镇定小步走了过去,问道:
“你怎么进来这里的,没被人发现吗?”
“当然是偷溜进来的啦,笨死了,每次都问我一样的问题。”常远向来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普通的外门底子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气息,至于其他人,只要可以避开他们外出的时段就好,他偷偷来过多次,已经十分熟悉。不过如果不是门主大人也就是苏予卿母亲的命令,他才懒得大晚上跑来找这位蠢笨的小少爷。
“那就好。”苏予卿松了口气,丝毫不在意常远杉说了笨这个字,关切地问道:“娘亲他……近来可好?”
“门主他很好,你不用担心。”常远杉取出了一个小包裹,递给苏予卿,“门主给你的。”
苏予卿将包裹收进袖袋里,他不用打开,就知道这是娘亲给他备的银子,他的娘亲虽然嫌弃他蠢,不成器,不愿意留他在身边,但是到底还是惦记着他的,苏予卿的眼睛湿润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娘亲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常远杉耸耸肩,“不过如果你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我倒是可以把你带回去。”
他不用过多打探,就知道苏予卿在他的门派并不受重视,且不说,他的上头有一个极为优秀,年纪及轻就以一把穿云剑闻名江湖的大师兄,单论苏予卿自己,以资质平庸来形容已是极为宽容了,习武十年,近乎一丝内力也没有,怕不是把他那剑术至臻入境的宗主师父气的不轻。
门主大人给他的命令是,确保苏予卿活着,其他一概不论。若是苏予卿在重霄剑宗真到了法容身的地步,考虑到这里毕竟是刀剑情之地,将他的带回去也是应该的。
苏予卿听罢,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小远哥,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师父、师兄都很照顾我。”想到最近师父、师兄对他的“照顾”,苏予卿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光洁的额头上有了些汗水,他的身子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情事,本就该好好躺着,现在略微站一站,便有些乏了,身姿有些轻飘飘的。
常远杉正准备应一声直接离去,可他不过堪堪多瞄了此刻的苏予卿一眼,便心中一动,顿了身形。
眼前的苏予卿面颊微红,有些许发丝贴在额头上,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扫下一小片阴影,嘴角许是咬的久了,红艳艳的,还蒙着一层水光,偏清瘦的身形在月光下有些虚浮,不知怎的,他的心也仿佛跟着微微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