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朝花夕拾(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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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孩子在各自期待中如约而至。纵使钟述闻本身对延续香火一类荒谬说法不以为然,也硬生生被丁寻曼勾出了几分期盼。丁寻曼提前向他预支了几个没皮没脸的约定,包括且不限于孕晚期分泌乳汁时要请他帮忙畅通,又拿“珍贵的初乳,第一口给你,就当我也哺育你”这样的话术诱哄他。钟述闻故作矜持呵叱:“有你这种色胚爸爸,小心生下来得小儿黄疸。”实则私下已在各大网页搜索通奶妙招。
似是要将上次的都找补回来,这一胎丁寻曼孕反格外严重,前三个月几乎天天睡不安宁,多次匆忙起夜抱着床边的垃圾桶呕吐,有一次差点把胆汁也一并吐出。钟述闻立即将那点厘头的期待掐灭了,他默不作声地照顾丁寻曼的起居,夜里一有动静就条件反射醒过来轻拍丁寻曼的脊背,见他日夜受罪,心里始终也跟着煎熬。面上半分不显,暗地里悄声冲着他的肚子骂小兔崽子,趁他好不容易沉睡,轻轻弹一下略微鼓起的肚皮以示惩戒,虽然那团并未完全成型的小家伙仍然屡教不改。次日产检时听胎心,声音强烈有力,可见胚胎里自带的顽劣秉性已初现端倪。丁寻曼赞它健康活泼,钟述闻只求它长大别真成个混世魔王。
锅里煨着虾粥,鲜味顺着蒸气飘出厨房,平时丁寻曼早就蹦到身后环着他的腰,或直接跳上他的背,变法子要他舀一勺尝尝咸淡,再之后必然会被烫得上蹿下跳找水喝。这回却神色恹恹地缩在沙发里,屏幕里放一部励志卡通片。钟述闻拈了几枚酸杏脯,走近送到他唇边,“它又看不着,也听不懂,怎么不找点你自己爱看的电影?”
“胎教嘛,”丁寻曼含着杏肉,嘴角勉强勾起一点弧度,“天天做饭很辛苦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吃你做的。郭阿姨手艺明明很好,但我真的有点咽不下去……”
钟述闻抱他坐到腿上,屈起膝盖颠一颠,明明怀着个小孩子,体重反而有减增,“没什么辛苦的。”
“自己还是个宝宝啊,怎么就怀宝宝了?”钟述闻佯作苦恼地逗他开心。
“钟述闻你滤镜也太厚了吧?我都快奔三了。”可听了这话,丁寻曼果然舒展眉头开怀笑了。
“大我两岁九个月而已。”钟述闻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睡一觉吧,然后正好起来喝粥。”
丁寻曼点点头,“好,养精蓄锐争取多喝一碗。”
帮他盖上一袭薄被,腰下、腿弯下各衬了软垫,钟述闻没有立马离开,俯身轻点他的鼻尖:“要给你唱首助眠曲吗?”
丁寻曼刚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略微扬起一道弯,“你会唱什么啊?”
“一棵一棵臭烘烘,满地都是折耳根。”钟述闻胡乱哼唱,“摘进盘子拌辣椒,好像一团喂猪草。”
丁寻曼将被子蒙过头,笑得不能自已,含混的声音从被褥里模模糊糊传出:“那我要吃凉拌折耳根,多放醋和辣椒……”
钟述闻把他刨出来,头发乱蓬蓬,眼尾还湿漉漉沾着笑,面色不再像刚才那样难看,于是放心地吻了吻他的唇,“晚安。”又掀开他腹间的布料,在显出圆滚线条的小腹上弹了一记,像是搔痒的力道,“你也晚安。”
“才中午啊……干嘛晚安。”
“就要晚安。”钟述闻说,“晚上给你拌折耳根。”
空气中Apha信息素的浓度逐步增高,丁寻曼渐渐跌进了梦乡。
孕期不适症状消退过后,丁寻曼食欲大兴,所谓饱暖思淫欲,钟述闻的克制与忍耐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性器在湿滑的大腿根缝里来回抽插,他背对钟述闻跪在床上,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绞紧被单,紧闭的穴口滴滴答答流出许多淫液。钟述闻在他胸口处抚摸,将那对略微鼓胀,似少女酥胸的乳房拢进掌心。这具孕育着生命的身体已经在为哺乳做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