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 / 4页)
他把一根鸡巴吮吸得啧啧有声,破旧的旅馆隔音差劲,恐怕能把隔壁书声琅琅的青年人臊得脸红心跳。
丁寻曼分神听了片刻。
耳畔隐约传来——“艾德里安里奇在《二十一首情诗里说过:‘你的眼睛永远明亮,闪动着初夏蓝眼草的绿色,那被春天洗涤过的碧绿的野水芹。二十岁时,没:我们以为自己将永远活着。’……”
他意识飘荡,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二十岁。碧绿的山,湛蓝的天,石碑旁怎么也除不尽的荒草,碑上摆着揉出汁的一把水芹。
他停住了,恍然间喉咙里血气上涌,苦得他连连咂舌。他抱怨道:“钟述闻,我再也不要做深喉了。”
钟述闻精神好了很多,他坐起来,端详丁寻曼的脸。
“撒谎。”他抬起丁寻曼的下颚,“你喜欢的。”
丁寻曼脸上愁云惨淡,他拍掉钟述闻的手,“不想,不想。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只做深喉还死不了。”钟述闻随口分析:“我还没听说过因为深喉死亡的案例。”
“是吗。”丁寻曼醒过神,脸上浮现痴态,“那就好。”
刚欲俯下身体,他就被钟述闻整个拖进怀里,恶狠狠叼住了后颈脆弱的皮肤。
他五指死死抓住钟述闻的手臂,掌骨隆起清晰可见。钟述闻的信息素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如蚁噬骨又如梦似幻,他想叫停可又贪恋这感觉。
本以为钟述闻做完临时标记后会缓和一点,结果他却迟迟没有松口。强硬地把丁寻曼紧紧箍在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舐去齿痕上冒出的血珠。
丁寻曼也变得晕乎乎,他舒服得快睡着了。脑袋里混沌一片,屁股底下泥泞不堪。
钟述闻用犬牙研磨那块小小凸起的腺体,反复嗅探徘徊,满意了就再重重地咬上一口,低声在丁寻曼耳畔呢喃:“牙根痒,想咬人。”
“咬哪里?”丁寻曼卸力瘫到他怀抱里,仰起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脖颈。钟述闻怕痒般向后缩。
钟述闻扯开他的衣领,低头含住他胸前的乳粒,舌尖很有技巧地挑逗,带有惩罚性质地轻轻一咬。
丁寻曼胸前凉飕飕的,一侧被钟述闻照顾得很周到,另一侧却被故意冷落,他坐在钟述闻腿上不老实地动了动屁股,表达不满。
隔壁房间又响起断断续续的诵读声:“米兰·昆德拉的《慢中说道:‘慢是一种是失传已久的艺术。’”
丁寻曼心想,放你娘的洋屁,谁做爱敢慢慢来老子削谁。
他又想,算了,钟述闻除外。
钟述闻从他胸前抬起头,既冗长又简短的前戏终于告结。丁寻曼扭动着脱掉了下半身的衣物,往前一压把钟述闻扑倒在床上。
“听说人发烧了连那里都会很热,做爱会更舒服。”他跨坐在钟述闻腰际,语气暧昧地说:“我倒想验证一下真实性。”
抬起腰臀,丁寻曼对准钟述闻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才送进去半截,他已经骚得直流水,喉间细细地呻吟,左一句好哥哥右一句好情人,实在好不要脸。
钟述闻起先任他自己玩也似的摆动,后来实在没法忍了,便挺腰往穴道深处顶,逼得丁寻曼软下身体,随即翻身而上,颠了个方向一阵猛烈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