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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好在蒙羽肯乖乖戴上帽子口罩。他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就是心里憋闷想发火而已，他最烦周如海视他，可再生气他也不想对周如海说重话。

蒙羽悄悄把手伸过去想牵周如海，却被对方躲开了。哪怕在昏暗的车内，人注意的后座，周如海也要躲，蒙羽心里愈加烦躁。周如海真对他没感觉了？

之后几周里蒙羽拍摄任务较多，周如海也时不时要出去给他谈些工作，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周如海甚至不怎么主动给蒙羽发消息，每次都得蒙羽连发好几个表情包，对方才回上几个字。

虞忘忧看着蒙羽脸上时不时显现的幽怨表情，忍不住笑话他：“要是有代拍拍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会猜测我们两个是不是感情不和了。”

“本来关系就很普通。”蒙羽关了手机，闭眼打算休息一会儿，只听虞忘忧笑着对他说：“不普通啊，前段时间不还挺亲昵的，哎网上怎么说来着，说我虞忘忧拍一部戏谈一个男友这回直接啃嫩草了。啧，不就大你四岁……”

虞忘忧是在说之前那次摆拍。蒙羽一开始没明白虞忘忧的用意，后来见她妹妹来片场了，才知道她那次根本不是为了给戏攒热度。

“你都这样了，她还不死心。”

“对啊，她和你一样固执。”

虞忘忧没继续说下去。她每次拍戏都会和同组的男主演传些绯闻，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很多时候都能骗到虞秋罗，虞忘忧以为这样子对方就能死心了，可每次虞秋罗都会像乖巧的小狗一样等她回家，问她工作累不累，问她那个男人对她好吗，问她能不能继续爱她。这份爱是不被世俗所容忍接受的，虞秋罗或许因为处世未深法理解，但虞忘忧很清楚。

“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们只能是家人。”

“对啊，我们是家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我们相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虞秋罗，这不正常。”

“虞老师，别发呆了，导演在叫我们。”

“嗯。”虞忘忧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向蒙羽站着的方向走去，她嘴角挂着再完美不过的微笑，却难掩其中的苦涩。

道具组负责人搬来了几束花，一会儿戏里要用到，蒙羽觉得那些花长得很奇特，多看了两眼，他发现虞忘忧也在看它们。

“你认识？”蒙羽问她。

“很巧，刚好认识。”虞忘忧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形似小束火焰的花瓣，轻声说道：“嘉兰百合。花语：荣光。没想到冬天了它居然还开着花。”

蒙羽收回了目光，他没去打扰虞忘忧，默默在心里头背词，一边背一边想着周如海到底是多忙才不理会他发的消息。

蒙羽哪知道周如海谈完工作后直接回了趟家。

再十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机场的人比往常多上许多。周如海跟妹妹站在接机口，看着不远处走来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她身旁还跟着位高个儿大胡子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