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死’沙场（第2 / 5页）

安静的殿堂内只有莫耀平轻叩龙椅的声音：“战王能征善战，有谋有勇，一生立过数战功，命带回北洛让御医诊治，好生养伤。此次打退南玄军和保护战王，将军府功不可没，现拟旨昭告，特封将军夫人秋尚颜为诰命夫人，并特赐‘九锡’。”

皇上话音落，众臣面色异常，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九锡’是皇帝赐给大臣有殊勋者的最高礼遇，上一次得到此赏赐的还是战王莫染辰，当年他出征北朔城，他方战败后愿受北洛朝廷招安的时候。

莫耀平神情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一小小的变化却被莫昊天捕捉到，作为五皇子，他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不会加入皇子间的纷争，跟舅母他们也很少交流，只要母妃安宁长寿即可。可自从月前母妃突然身体虚弱，现在舅舅和表哥亡在他乡，种种迹象都有些蹊跷。

莫昊天微皱眉头盯着皇座上的父皇，突然身旁有人拍了拍手肘处，他回过神转头。

“五哥你在想什么呢？”莫青玄微仰着头微勾唇角，轻挑眉目看着他。

莫昊天懒得理他，转头没回话。

莫青玄倒是习以为常，又碰了碰他，这次莫昊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表情恢复常态继续听着众臣的议论。

莫耀平静静倾听着朝堂的议论，礼部尚书领旨退至一边。

“既然众爱卿辩，那今天就到这儿吧！”说完一摆手，小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诸大臣和皇子纷纷退出大殿。

北洛庚子年三月初，沈家军二十万将士战死沙场一人生还，沈家守护了百年坚如磐石的北洛边境，最后依旧是用他们的鲜血守住了。

午时刚过，礼部侍郎王璇带着耀平帝的圣旨和赏赐浩浩荡荡朝将军府而来。

微风拂过，树叶被吹落在地，将军府上下都聚集在厅堂前面，沈云歌靠着阿娘坐在一旁，白舒柔和白彬一大早前来，就没再离开过。

良久，外面喧闹渐起，打破静谧，脚步声越来越近，王璇到了将军府门前，看着悬挂的牌匾上凌厉厚重的‘将军府’三字，闭上有些浑浊的眼睛，重重叹了口气。

门前站着的民众也纷纷抬头仰望，想想三十年前中原混战，枭雄之中属战王殿下莫染辰和副将沈皓实力最厚，后来沈皓戎马生涯旧疾复发，皇上便下旨派其子沈轩奕前去一同镇守边关、开疆扩土。

此旨一出，众民震动，之后战王和两位将军，收复了北朔城，围剿了周边土匪窝，渐渐在众民心里，战王的尊贵荣耀比肩皇帝。

前不久北方边境发动战乱，沈轩奕不负所望，英勇畏，斩首北秦王，人人都说将军教子有方，得到了帝王的青睐。眼看四年将至，将军和少将军本该凯旋而归。

王璇手捧黄绫，高声喊道：“圣旨到，将军府接旨！”

沈云歌扶着阿娘走出来，众人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眼落到明黄的卷轴上，有点晃神。

王璇低头看了看一脸疲态的将军夫人，咬了咬牙，宣读起圣旨来。

宣读完毕后，他带人离开了。

秋尚颜依旧来到书房，低着头感觉握在手心的圣旨隐隐灼手，紧咬下唇，眸中滚出热泪。

生逢乱世，她也有过很多奢望，盼与夫君温酒烹茶，看尽春秋，现在夫君为保盛世，不能相守，谁还在乎这一品夫人称号。

"阿娘！"沈云歌见她神情恍惚忙伸手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