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养在外头的野种（第2 / 3页）

战败，她将失去一切。

等了很久很久，陌九发现，原来一分一秒可以如此漫长。

终于，渔阳开口了，“这个故事，她讲给过其他人么？”

陌九凄苦一笑，“没有，你是第一个听到的。”

渔阳转动着杯盖，不知在想什么，似是在对她发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她身边该是有很多人的，为什么不先问问别人？”

陌九垂下眼皮，声音里是化不开的哀愁。

“因为她是个胆小鬼，人心变幻莫测，随意把心捧出去的风险，她力承担。她以前不这样畏畏缩缩，可现在她不能有事。”

“一个私生子，生下来就注定法拥有很多东西。要是信了人，她仅有的反抗资本没有了，又拿什么去救母亲？”

别说私生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庶子，母子有名有分，和主母嫡子也是云泥之别，更何况没名没分，养在外头的野种。

野种……

陌九有次从魏夫人门口经过，里头那个佩儿”，就这么叫她。

收回思绪，她继续回答渔阳刚才的问题。

“因为我陪她一起长大，她知我真心待她，所以才义反顾。”

“她说，她觉得我不会出卖她。可要是有万一，她也不会怪我，只怪自己没办法赢得我的心。”

陌九目光灼灼地盯着渔阳，“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么？要是她向你求助，你可会帮她？”

渔阳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修长的手指沾了茶水，抬起眼睛回望向陌九。他不傻，自是明白要是答应了，与她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将要对付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情谊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儿，遇到赤裸裸的现实，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