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第2 / 5页)
"我爱你。"他忽然对我说道。
"这不应当。"我恢复了一丝冷静,"你是我的,我的,姐夫。"
这词我说的艰难,我已经从心里开始不想承认他的身份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委屈,继而温柔的看向了我,"不要怕。"
"我怕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爱上我。"他往前一步,"你怕跟你姐姐爱上同一个人。"
"我不怕。"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怕。"
"那你吻我。"他凑过来,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于是我们又接起吻来,在这空荡的办公室里,关上了门,不知廉耻的吻在一起,他吻我温柔又用力,紧紧的箍着我的腰不让我逃离他半分,舌尖与我纠缠在一起,彼此都不肯放过。
"好孩子。"接吻完毕他摸了摸我的头,"跟我回苗疆吧。"
我点了点头,这不理智,但我答应了。
姐姐的葬礼安排在三天以后,日子是姐夫亲自挑选的,他叫乌衔蝉,姓和名字都很少见,苗疆人,有异族血统,善养蛊。
我爱他,容置疑。
我不知这爱意从何而来,或许是从我姐姐的遗愿里继承而来。
当初姐姐走的时候,父母说是我失踪了,那么现在姐姐死去了,也应当是我死去了,是明家的二少爷,一个在外国走丢的,又被找到尸体的,不争气的二少爷。
乌衔蝉混血儿的轮廓取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我作为一个悲伤的姐姐险些哭晕在葬礼现场,最后她下葬的时候我忽然开始为她惋惜,因为要假扮我,她剪短了她最喜欢的长发,直至死亡。
我开始真正感到悲伤起来。
乌衔蝉揽我在怀里,挡住了外人的目光,不让他们发现我因为哭泣而花了的妆下面的脸,尽管跟我的姐姐八分相似,去了妆容,我仍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葬礼来了很多人,他们不是真心缅怀这位白手起家的女总裁的弟弟,不过是想借着葬礼跟别人来一场生意场上的交易,没人真正关心她的死活。
最伤心的就是我和乌衔蝉。
死者的姐姐跟死者在异国他乡流浪时的挚友。
因此我们应当抱在一起哭泣,乌衔蝉应当也挂着眼泪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姐姐失踪的第二年,我的父母就因为思念过度而死去了,现在剩下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