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桥钏:仲夏(第2 / 3页)
地板还算好,铺了层瓷砖,租的上一家房子地板是没有任何加工的水泥颜色,浇一盆水恐怕会沿着缝隙滴入楼下那一家。
阳台还能晒晒衣物,就是法一览美景,屋后既不能看见奔腾的黄河与垠的油菜花,也不是安静不喧嚣的军区,恰恰相反,后面是托运部。
是打包开单,将需要的衣物、鞋子等市场需要的物品进行转运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恐怕凌晨都没有休息,货车的轰鸣烦扰人们法入睡,我恐怕是例外。
每天都如此“充盈”,洗完澡后随便穿了睡衣就倒在床上入眠了。
五点五十的闹铃准时嘶鸣。
如果一天有二十六个小时就好了……
这里与学校的距离不近不远,但首班车是六点半,必须乘上首班和第二辆车才得以赶上学校的门禁。
上学前还能之前多睡一会,现在猛地起来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昨晚的校服还在别人那,只好随便穿个体恤应付应付,北方怎么也能这么闷热?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力气,但也不想太清醒,如果知道自己早起是为了上学的话……
会更痛苦。
我拿起桌前的钥匙和公交卡。
人们总是习惯用倾诉的方式来缓解痛苦,但每每有人议起自己活得多么艰辛时,某些听的人耐不住了总要说:“比你辛苦的人还多着呐,你都这样了人家还活不活?”“现在就开始叫苦了,以后还怎么受得住?”
这本身就是一种诡辩,自己的痛苦与他人何干?痛苦就是痛苦,或大或小都法改变它的本质,难道只是因为以后将变得更累更辛苦,就不被允许提及现在的烦扰了么?
适当的倾诉是合理的排忧方式,却容易被部分人断章取义为自怨自艾的性格,恐怕就是这样我才开始疏远人群吧。
在大家面前似乎一直都是不断抱怨的形象。
下车,时间写着七点十八,巷子里不是早餐点的摊位也都支棱起来,路上的人已经开始为工作奔波,更多的是背着沉重书包穿梭于人群中的学生,校服各具特色,表明他们有着不同归属。
这是独属于中国早晨的情形,但我并不觉得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