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爱恋(第4 / 4页)
“阿飞准备收齐九条尾兽,复活十尾,在九条尾兽全部到手以及找到十尾人柱力之前,收集到的尾兽只能当摆设一样放置在那儿,并不能启用。目前还有几位人柱力未遭毒手,十尾人柱力也尚未有着落,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见鸣人思忖不语,长门接着解释道:“如果你是在担忧能否按照计划顺利复活,那真可不必。千代婆婆仗义豪爽,实力强悍,是当之愧的女中豪杰,美名远扬,江湖上谁不景仰她?那天,她听说了我们的计划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的气度令我佩服……”
“好!”鸣人点头,“就这么办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长门面露难色,“宇智波佐助前不久在阿飞的唆使下加入了晓组织,你也听说了吧?自从加入后,他就没少单独行动,一直在闯祸添乱。他总是容易被别人拐骗,我都不知道是该怪他太笨,还是该夸他单纯了……虽然他实力不,但我希望他快点离开组织,名利场真的不适合他,他会被骗得一所有。”
鸣人低下头去,忍不住偷笑:“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有时候比我想象得要笨多了,真拿他没办法。”
“阿飞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自来也老师来找过我,说佐助是你师弟的爱人,要多多照顾。之前,阿飞让他去五影会议闹事,我知道他肯定是又被挑唆利用了,于是费劲心思把他留在了组织里,结果他又偷偷地溜去了木叶村,说是想要见你,结果半路又遇上小南和团藏。我已经很努力地在给他收拾烂摊子了,也很关注他的动向,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但很抱歉,为了我们的潜伏能继续,我们愿意牺牲一切。论如何,当时都是不能和团藏翻脸的,哪怕是伤害师弟的爱人……或许,我应该称呼他为弟妹?”
鸣人的脸瞬间红了。他别过脸去,不断心虚地眨眼睛,一会儿紧张地用牙齿咬住下唇,一会儿又不好意思地将两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可不管他怎么做,都难以控制住那频繁上扬的嘴角。他笑着对长门呵斥道:“你在乱说什么!”
长门也笑出了声。他咳嗽了一下,稳定气息后,继续说道:“不管如何,上次的事件足够让我们借题发挥了。目前,佐助已经被小南暗中护送,阿飞暂时是联系不上他了,希望他吃了这次苦后,能退出晓组织,摆脱阿飞的魔爪。对了,他还提到过你。他评价你,说你是……”
“他还能怎么评价我?非就是那几个词,吊车尾呀白痴呀笨蛋呀什么的,我从小听到大。”
“没,你猜对了,不过只猜对了一半。当时,我们在评论天底下的少年英杰,我问他,你觉得漩涡鸣人怎么样?他说,一个烦人的、又倔又命大的超级大白痴,不过这些也是你的优点,很可爱。”
鸣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傻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争分夺秒的长门并不打算等到他整理好语言为止,率先道别:“我还要去通知小南,之后再联系你。”他向鸣人做了个简单而潇洒的挥别手势,“鸣人,活下去,并且要铭记!”
长门离去后,昏暗的小巷里便只剩下了鸣人。他似乎还处于方才那种小动作不断的恍惚状态。他想起了佐助的脸庞。是的,佐助的……如此截然不同的脸庞,如此具有神秘美的脸庞,尽管在冷淡的情况下会显得不够真实的脸庞,所有可爱的、隐晦的善意都会表现在有点儿斜勾起的嘴唇中的脸庞,当那为夸奖漩涡鸣人而起的笑容浮现在这样的一张脸庞上时,会是怎样的景象呢?他忍不住浮想联翩了。
“烦人的、又倔又命大的超级大白痴,虽然……也很可爱……”仿佛是为了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住地摩挲长有胡茬的扎手的下巴。他根本没有空闲去打理它。除了淡青色的胡茬外,还有不可避免的沉重的黑眼圈、尘渣遍布的脸,以及疲惫神的蓝眼睛。虽然没有镜子,但他完全能想象得出来自己此刻的形象。不知道佐助看到这样的他后,还会不会夸奖他可爱?想到这里,鸣人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就乱了。
他努力地放松唇部,扬起颇为紧张的微笑,那双刚才被他自己评为疲惫神的蓝眼睛也渐渐明亮了起来。他不敢确定,佐助做出这样的评价,是否意味着佐助已经接受了他的告白?佐助是否也……
一瞬间的柔情从天而降,落入了漩涡鸣人的手心,漩涡鸣人用足以掐出血的力道攥紧了它。
他就这样站在巷末,始终思绪纷纭地面对着墙壁,反复推测着,又反复将推测推翻。当他推测着爱情终于降落到身边时,恍惚之间觉得严丝合缝的墙壁的旮旯处猛地蹿出了一个杀人犯,持这一把匕首就把他刺穿了,而当他推翻方才的推测时,又觉得好像天上来了一道闪电,把他的心脏都电成一块葡萄干了。论他往哪个方向思考都会受伤。
这时,鸣人想起了刚才长门说的话,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重担,于是又开始夸张地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脑海中的佐助像滚筒洗衣机搅拌衣服那样给一圈圈搅散,然后甩飞出去。鸣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清醒一点,不能再想下去了,至少目前不能。这个计划凶多吉少,几乎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不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所以他不能轻易对佐助许下诺言,这样会耽误佐助的青春……可是,那双黑眼睛,那双又看他又不看他的黑眼睛,那双能把湖水都给烧干的黑眼睛……该死的,怎么就是会控制不住去想呢?
红色葡萄酒一般的朝阳倾泻在面前的这堵墙壁上,鸣人看见墙壁上长着因之前天色较暗而未发现的潮湿的霉层,煞似歌剧院里的淡红灯照下的一排排大理石长椅。殷红的墙壁提醒了鸣人,让他注意时间。
我该离开这里了,他想,并再度做出了那个能帮助他暂时不去想佐助的摇头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