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后悔了/火葬场（第5 / 6页）

他从小便在星际战场上长大，见过了许多惨烈血腥的画面。

作为公爵的继承人，莫里斯本该在帝都娇生惯养，而却硬生生凭着显赫的军功，一跃成为了除皇室之外，掌握军部大柄的将军。

莫里斯数次命悬一线，可是挫折、鲜血只会激起虫族本性的疯魔，让他越挫越勇，在战争中蜕变成更加强大的存在。

但这一次，那只杂碎星盗的话让莫里斯畏惧。

包括之前与西蒙的谈话，莫里斯都能驾轻就熟地装作熟视睹，就好像他不去细想，那么那些后悔、痛苦便不会追上他。

莫里斯一直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也是整个虫族主旋律都认为正确的事。

包括从小将弟弟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包括在权衡利弊之后，轻而易举又将楚辞生送进了皇宫。

他的理智很清醒，但是心脏早就在如细细密密蚂蚁的啃噬之下，一点点变得麻木。

因为麻木了，所以他感觉不到痛。

手握军部大权的将军误的将麻木当做了不在乎。

然后，当真正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失去后的时候，事情已经法挽回了。

这一次，当初那些被他刻意漠视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溺死在悔恨的深海。

莫里斯根本法想象，曾经天真羞涩的弟弟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对他床上的星盗嘱咐说：如果下一次不能进皇宫的话，可以找哥哥帮忙。

只需要想想那样的画面，就让莫里斯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莫里斯看见了安格·雪尔曼身上的那些红痕。

他情不自禁的产生了数联想，阿生身上，会不会也有数在欢愉中被那个杂种以唇舌印刻下的痕迹?

帝国荣誉满身的银发上将此以近乎狼狈的姿态，浑身都在发抖。

而莫里斯悲哀的发现一件事实，那就是他根本没有一点儿自信，去反驳安格的话。

安格带着满满恶意的癫狂大笑尚在耳边。

“莫里斯，你配吗?”

——是你亲手放弃了阿生，辜负了弟弟的爱意与信任，在明知陛下不是个好归宿的时候，将他送进皇宫的。

是啊，他不配……

就在这一瞬间，莫里斯真真切切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他再也挽回不了。

银他整个人仿佛都被浸入了冰冷的海中，将军向来坚韧的意志逐渐模糊，周围全是安格·雪尔曼与西蒙的嘲笑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