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涧之根本没有偏爱他/我没那么矜贵,不用你赔礼(第1 / 3页)
春末,天气回暖。
薄父薄母在家中设宴,宴请雀城当地世家望族,独独落下了宋家人。
外头很是热闹,但薄枕疏躲在自己的小院里。旁边支着桌椅板凳他不用,直接在地上铺了大氅躺上去,抬眼瞧着张开得像是一柄大伞的梨树被风带动,雪白的花悠悠转转往下落,不多时便铺了他一身。
花枝还茂密着,但薄枕疏也能够看出来花期快结束了。洁白的花枝中间窜出不少绿色枝叶,旁侧的花不剩完形了,幸而是顶出叶子的枝干不至于显得寂寥。
春色醉人,薄枕疏躺那么一会儿,便逐渐困了。他眼睑耷拉着想要睡过去,可偏生坐在一旁桌前的人不让,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提醒,“莫要睡了,不然待会儿过去又提不起精神。”
薄枕疏有些恼火,唇瓣抿紧了出着长气,呼气声音很是明显,“那你明知道今天家里设宴,昨夜还不让我好好睡。”
自从那天被拉着给沈妄生摸过了,薄枕疏便发现沈妄生找他做那档子事的频率明显提高。现在隔两天就要带着他弄一次。有时候是将他抱在怀里,有时候索性将他压在身下,昨天倒好,抱着弄得他没力气,干脆又将他压在床榻上。
最后手心都全是湿黏散发着腥气的液体。
一想到昨晚,薄枕疏难免脸红。他抓着大氅一角盖在脸上,心说自己只是被阳光射着眼睛了,嘴上仍不服输,“我没精神也是你害的。”
沈妄生懒得与他争执,只提醒:“涧之要来。”
沈妄生原意是觉得薄枕疏大抵不会想要在岑涧之面前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可没想到薄枕疏听着这话,关注点清奇,“你叫他这么亲做什么?!”
“……”
没有收到回应,薄枕疏掀开大氅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抖落上身的落花,瞪着沈妄生,“你别叫他这样亲!”
看他这幅要闹的模样,沈妄生只能在心里感叹确实是孩子心性。这就像是我与他不好了,那你作为我这边的人,也不能与他好了,不仅是不能与他好,还得尽可能和他划清界限才行。
不然就是背叛我。
但沈妄生很难做到。
他亲眼看见岑涧之站在茫茫雪野里,一腿一臂没了踪影,全靠一柄长剑支撑着身体,还叫他赶紧带薄枕疏走。
只是现在薄枕疏只记得岑涧之对他不好了,满心想着的都是岑涧之要害他,将岑涧之推开千里之外。
沈妄生斟酌着,“你这样排斥他,全因为你梦中的事。但你确定没什么隐情?”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薄枕疏面上露出困惑,要不是懒得起身,其实他很想去摸摸沈妄生的额头。
他瞧着沈妄生,很是不解,毕竟沈妄生是喜欢他的人,可岑涧之强拉他做了那样的事,沈妄生居然还帮岑涧之说话。
“我只是不希望你搞了什么。”
薄枕疏不情不愿地哼声,因为情绪不高,眼睑都耷拉下来。他垂眼瞧着自己腿上的花,思绪渺远,最后很是肯定地道:“我很确信,他就是想让我做替死鬼。”
“你别看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薄枕疏一手攥紧了,大氅都被揪出褶皱,“过往我想让他教我抚琴,你说这难道是什么难事么?可他就是不教我。”
“他不教我,但是没过两天,却教了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