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春水别来应到海（第2 / 4页）

久候数寄：？

故意装作没看见她的表情，鬼童丸瘫着一张脸侃侃而谈，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先一步动手，他的Si就跟不知火没关系了。”

“我是没意见，安倍晴明会杀了你的。”久候数寄看热闹不嫌事大。

半妖像是对被驳回早有预料，面不改sE地提出下一个方案：“那就把他变成妖怪吧，不知火占去的是人类的身份，不是吗。”

“……YyAn平衡是一加一等于二这种算术题吗？”

“当然不是。”他一口否认。

久候数寄遮了遮眼，叹气：“有话直说吧，你早就有结论了。”

这回鬼童丸笑了，戏谑之情在砥金sE的眼底蜜般黏稠，斯文俊秀的五官顷刻间邪气四溢。

“这个结论，可能b之前的还要荒唐。”

妖怪所指，其实并非同一物种。妖即自然脱出之灵，鬼为亡魂踟蹰之念，JiNg乃器物亲世之心，怪则——人言可畏之处。

怪本身是不存在的，他诞生于人的恐惧。换句话说，怪是口耳相传间，脱胎于想象力的怪物。

这也是除了Si去，人类转变为妖怪的唯一途径。

不去杀Si产屋敷，而是杀Si他作为人类存在的曾经。动手的也不是自己，而是众口纷纭。

“高明。”久候数寄站起身，动作熟练地跃下屋顶。

半妖想去拽她，没赶上，眼睁睁看着她轻巧落地。半晌他收回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喉咙里滚出几声模糊的嘶吼。

却还是乖乖跟上，问她去哪。

久候数寄眉尖一挑：“来都来了，不打声招呼再走？”

“你不反对？”鬼童丸撇嘴。

“有什么好反对的？”她似笑非笑，回头睇他一眼，“就因为这样听起来太可怜了？缘故地身患绝症，又缘故地变成妖怪……”

“总bSi了好。”不待他开口，她自答道。

鬼童丸分明看见了她眼底的动于衷，还是不Si心，再三确认：“你做好心理准备了？这跟离岛那次不一样，与……”

“与亲手杀了他没有分别。”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