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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鸣,皇帝驾崩,新帝继位。
皇家闹出丑闻,他的胞弟不入皇陵,尸体被拖到乱葬岗草草埋葬。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遣了先皇的后宫,原本在宫里惴惴不安生怕等来一杯鸩酒的妃嫔登时落泪,这宫墙内不仅是荣华富贵,还是她们永恒的金丝枷锁。
三辆马车出了城,并不带任何家族纹样,像行脚商人一般低调的车厢,只是拉车的骏马匀称高大,四蹄轻巧。
出了城,盛雪霰遣人送了一包东西入宫,必要交给太后。
余氏隔了一夜恍若梦中,看着自己孩子身着龙袍,上朝前还有些不安地捏紧她的手,她只能定下心神,安抚孩子。
有宫人送了东西来,她拆开一看,是一块调遣御林军的玉牌。还有一包药粉,上面字迹不甚好看,歪歪扭扭地写着“加黄酒揉成药丸,与新帝分食”。
这二人做足了准备。若是余氏突然发难,也会被他们拉下水一同沉湎。
芦晚发了一夜热,梨奴熬了药端来,盛雪霰喂她喝下,天亮时退了热,芦晚不管不顾就要离开。
在摇晃的马车里,芦晚睡得并不安慰。泛红的脸颊靠在盛雪霰胸前。盛雪霰半靠在车里,将芦晚抱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她体温还有一些偏高,梨奴说多发发汗就行。
他抱着她,还盖着一层被子,宛如抱了个暖炉一般。
走在官道上,银锭驱车在前开路,一路摇晃向北方去。
到傍晚时分,找了客栈歇脚。
元宝塞给掌柜额外的银子要了处僻静的院子落脚,马车直接驱到院子里,将垫脚凳放下,盛雪霰抱着芦晚下了马车。
芦晚身上汗津津的,但总算是不烧了,闹着要先洗澡,不肯吃东西。
虽是客栈最好的院子,但也有些简陋,一应物件和芦晚以前用的规格都有很大差距。浸在小木桶里,芦晚看着正一丝不苟给自己浣发的盛雪霰,想要作怪都伸展不开,浴桶太小,她转身都要先动腿再转身子。
盛雪霰怕她着凉,动作很快,洗完将她捞出裹在软巾里塞进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