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烟与巧克力(中)(第2 / 2页)
我啜泣着,每一次深顶想惊呼出声,看着灯光愈加地近,心跳鼓动如雷,他含住我的唇,将我的呻吟悉数吞咽下去,含得紧,紧紧的堵着,我被不断攫取掉空气,后头擦过我的我G点,我喊不出声,只留下呜咽,白光从没有遮拦的窗户划过,刹那间,我在害怕和忘记呼吸缺氧中干性高潮了,醉氧似的,热得跟喝了几大瓶烧酒,那里都在融化,融化成水,流入大海,在大海里浮浮沉沉。
后头一阵地热感冲刷着,阵阵地眩晕,唐风行用纸巾抹了一把我湿漉漉的刘海,带着我们味道的干爽手掌托住了我的脑袋,我的嘴唇蹭到了一下,他说,声音只能给他听,我没了笑的力气,蹭了蹭算作回应,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还在车上,趴在他的胸膛上,他托着我的臀部,已经草草地收拾干净了。两个人脸颊在暖气的车里都热红的厉害,我们看着对方,互相笑了出来,也许在笑自己荒唐,竟然真的在这个地方野合。
他抚摸着我的背:“你还是很害怕是吗?”
我不可否认,做出跟唐风行一起来过年的举动挣扎了半年。我招架不住唐风行稍微失望的眼神,他为我做了很多,我总是害怕亏欠他太多。我想用掏出我仅有的爱的温度去温暖他,他奔赴我,我也想要同等地奔赴他。
我有时候难以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在抑郁或者狂躁里横冲直撞,但遍体鳞伤之后,唐风行还会给我疗伤。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唯一温暖的幸福。我只剩下他,唯一可以拥有,但也是唯一可以失去的人。
但唐风行不可以,他还有家,一个拥有父母和妹妹的家。
我没有言语,只能蹭蹭他的嘴唇,摸他的耳垂,表示我极度的不安。他的亲吻暂时安抚了我,像是镇定剂一般,但需要持续供给。
我们在车上暂时先摘掉了戒指,将脖子上的硬币项链藏进衣服内。我僵硬地跟着他走进家乡的大门,木门打开的瞬间,他的父母看着我,我像是被看穿了,刚刚还在跟他儿子做那方面的事情。我难以自容,瞬间为刚刚与唐风行胡闹的事情后悔。
我僵着不动,血液都要凝固,呼吸都快忘记,原来再怎么做心理准备,再怎么做长久的铺垫,在养育他多年的父母面前,五年来的我依旧如此的不堪一击。指甲掐进手掌里,刚刚的胡闹是因为不安焦虑,不安焦虑就想要用巧克力安抚,但现在被限制法摄入巧克力,所以用了性爱,用唐风行直接的性爱来填补一直在漏风的安全感墙面。
他突然搂过我的脖子跟他贴合在一起,硬币项链轻微晃动,我更加紧张攥紧手掌,他亲密大方的介绍我,我是他的好朋友,简单说了我家庭情况,他母亲温婉的模样让我更加害怕起来,她盘着头发,用围裙擦了擦手,摸了摸我僵硬的脸说:“舒宁啊,多俊的小伙,一个人过年多不好啊,来,赶紧进来烤火吧,多冷啊。”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阿姨。”
他母亲走去客厅了,他在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与我咬耳朵说:“我妈比较温柔的,你别害怕,别胡思乱想,我在这里,没事的。”
温柔更是法攻破,像是绝对的保护罩,我法堂皇地对他们说出准备的话语,那些话语是对温柔的人伤害吧,说得多么的天花乱坠,那我也还是一个不算正常,在假装近乎正常的人。更何况我与他还是同性恋,我一个破碎不堪的人,究竟有什么底气,从他们嘴里得到祝福。
我跟着换鞋,有些眩晕地走进客厅,与坐在客厅的唐梦茹视线相交,那不是简单的害怕,而是对于小偷对于警察一般的恐惧。在跟刚刚与唐风行有交集,约去看电影前与她争吵的回忆摇摇晃晃的,悉数如同潮水扑来,要将坠海的我快速的吞没,锐利的视线如同抓到潜入这个平静家庭的小偷,在批判我闯入这个家。
我只求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拆穿我。
我木僵硬在原地,逐渐开始忘记呼吸,之前设立的安抚情绪的心理机制全部在这个时候停止运转,法遏制思绪发散,进入限的自我批判的恶性循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