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宁(第4 / 5页)
“不行,我这杆子你随便爬,得寸就得进尺。”
我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
他笑着晃动我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像是触摸到了一只小狗毛绒绒的耳朵,抓着他的手好一会不想要松开。
中午吃的躁郁症的药真的开始发挥药效了,我看着他的脸开始犯困,止不住得眼皮子打架,眼前唐风行都不真切了,我不舍得闭上眼睛,不想沉入梦境,梦境里没有唐风行,我很害怕。
他松开手说:“带你回宿舍。”
我抓他的手说:“就这样,就这就好了。”
我摸上他的耳骨,寻找他的耳垂,开始抚摸,桌子上睡觉委实不舒服,手臂枕着发麻,但我一点也不介意。
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我被叫醒了,但是脑子昏沉,灌了水一样,头重脚轻,眼前还有点虚,他说:“上课了,今天是要是太困了,我就帮你请假。”
我艰难地吐出字:“要去,让我缓一下。”
他扶着我去洗手台用冷水洗脸,冬天的水冷得手指骨头发疼,但瞬间没有那么晕了,我喝了几口冷水,让自己清醒不混沌。
他把多的保温壶给我用,我平常都是用塑料瓶装睡喝,水壶都没有一个,好像什么都借他的。
大四一般都没有什么课时,但有些老师会加点课时,今天好像是法律口才的培训课。
四年也得上够72课时,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上课了。
但这培训课花里胡哨,整什么玩意。
现在大四上学期都快结束了,一般都窝在宿舍里准备考研,亦或者准备答辩实习。
我看了看自己落下的东西,能够集中注意听台上老师讲课也挺不容易,有些生疏地抓起笔来记笔记。
唐风行的笔触划纸声音异常让我身心舒适,人头攒动的课室让我少了一些不安和焦虑,逐渐坐定下来了。
他时不时问我题目,让我脑子转一转,不然长久不动,我已经怀疑里面真的生锈了,一卡一卡的。
吃药也好像没有什么不好,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是安定的,休眠的野兽也有一会没有出来闹事,贴合我身体的幽灵也没有诱导我自杀。
自杀计划手册唐风行锁在了他的柜子里,起初我每次想要偷偷拿回来,他都会发现,每隔一个星期换一次挂在柜子上的密码,并且会生气不给我买番茄汤。我逐渐学会“放弃”这个词语怎么使用,毕竟现在我没有这个冲动,跟唐风行待在一块我会时不时忘记掉这个本子。
晚上同学都去吃饭了,教学楼瞬间寂静声,他把我推到门口,他去上个厕所。
我翻了翻复习的书目,单背还不行,还得刷真题,况且真实情况比题目可得复杂好几倍。我眼前的书有了阴影,我抬头看是王高旭,就是之前大一被我在辩论赛羞辱之后,一直对我愤愤不平那位。
之后的每一场只要有我,他都要参加,铁了心要打败我一次,不过他打败过我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参加过辩论赛,晕倒醒来后心脏跳的紊乱,躁动得想要从楼上跳下去,吃了镇定的药后才逐渐安定下来。
刺激源有很多,我不可能都知道,只能发现之后尽量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