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5 / 7页)
信很短,没有几句话:
「圆姐出事之际,吾於苏州。知晓圆圆一事时,已晚矣,悔之。y联系汝,却得知汝已离沪。未及,悔。四下探听,方知汝已远渡重洋。今寄书於汝,是为联络故友。望汝一切安好,顺心。盼相逢之日,举杯欢庆。」
叶寄鸿读到「举杯欢庆」时微微笑了笑,仿佛看见了那位以一人之力舌战群儒为那些舞小姐们说话的蔡逢秋。他起身,立马坐在书桌前,H0U出信纸,沾了墨水,便开始疾书:
「圆圆之事,非汝能左右。切莫自责。吾尚安好,勿念。今阅故友之信,幸甚至哉,欢喜之至。望故友安好,以期来日。以期来日之中国。」
……
蔡逢秋放课之後骑着单车绕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後,才回的家。
回蔡家的时候,便看见院子外停了一排公家的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定是那周行来了。
她将单车缓缓停好,从单车前面的篓子里拿出她的手提袋,也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周行对她的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从来不藏着掖着,她不苦恼,相反她还很希望这样。自周行表达了他的意思後,学生游行都变得和平许多,袁世凯的那些人没有再来抓学生。这样的结果,如何不好?
只是他隔三差五来SaO扰她家人,却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他时常来蔡家,美其名曰探望蔡校长,家里人谁都知道他的醉翁之意。
可外人不知,外人还以为父亲终於是屈服於强权,与他沆瀣一气。
真是可恶。
她就站在yAn光下静静地等着,也不闲晒得慌。
周行一出蔡家,便如福至心灵一般,朝右边看了一眼,弯了嘴角。
他走了过去,把军帽摘下,戴在了她的头上。
蔡逢秋反应过来时,头上已经戴上了周行那顶帽子。
她皱眉,把帽子摘了下来,「还给你。」
「不怕晒?」
「晒有什麽怕的。」
周行眼里带着笑意,接过帽子,端在手上,「袋子里是什麽?」
蔡逢秋不习惯和他聊家常,将装了书的手提袋藏在了身後,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书。」
周行感受到她的态度,也收敛了些神sE,同样淡淡地说:「为什麽不进去?」
「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