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悬案（第3 / 3页）

“你还要我继续说吗？”谭胤翔面微笑，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说，我说。是颜愈大人指使我们干的，当初他给士兵喝了迷魂药，没一会儿护送侍卫全都倒了，然后他让提前埋伏在周围的我们把人杀了，还让几个刀技好的故意砍了他好几刀。”

“继续。”谭胤翔眼神凌厉。

“他说这次的进贡物品里面有一尊金佛，那是花了十年时间打造的纯金佛，一个算命先生说得到那尊佛像就能得天下，所以他让我们去抢。”

“颜大人说他会把那些宝物运出去换成银钱回来给我们，可是我和孙顺喜欢亮亮闪闪的东西，就偷拿了一些。”板牙如实招供。

“原来是自导自演，监守自盗啊。”陈忠冷哼一声。今晚谭胤翔把任派和陈派主导者请来，就是让他们给自己做个证，可别等到朝堂上以后王板牙突然翻供了，他还百口莫辩。

“明早我就上书皇上，治颜愈的罪。”任平毅怒气冲冲。

“还有我！”陈忠也表示支持。

因为怕出意外，这三人后半夜就没睡了，一直睁眼等着天亮去上朝，还叫人从家里带来了朝服。

在天子脚下，王板牙把昨天晚上的话重述了一遍，一时间满庭哗然，人人都在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皇上，老臣冤枉啊！”颜愈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皇上，老臣冤枉啊！这王板牙本是街头乞丐，是我看他可怜给了他一份活干，没想到他竟如此恩将仇报啊！当初他是和我一起去护送贡品的，我让他化妆成他的老本行，在暗中机灵点盯着我们的东西，他答应得好好的，可转头就联合山匪把我们卖了。要不是三位大人发现他手中的脏物，我还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多久呢。”颜愈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身上还裹满了布条。

“颜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本来就是你喊我们杀了官兵劫走财物的。你自己在房间里说得金佛者得天下，那尊金佛就在你卧室里，我亲耳听见你让人拿厚玉料镀一层边。”王板牙一脸气愤。

“现在立刻去搜！把孙顺也带来。”天子发威。

“皇上，这是颜大人家中的玉石，有足足一千斤。孙顺已经畏罪自杀了，他身旁还有一份认罪书，写明他只是收了王板牙送他的珠宝，并不知道这是盗来的东西，而且孙顺的家人也全都服毒自尽了。”十个人抬着一块光泽细腻质感绵密的润玉缓缓走进大堂，将玉放到朝堂上。

“胡说，孙顺大字不识几个，也没上过一天学堂，什么时候学会写字了？”板牙一听就知道话里有漏洞。

“皇上，这是他借债时的字据，这是他认罪时的字迹，请您对比一下，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写字了。”两张纸上的字都写得歪七扭八不忍直视，而且都有好多别字，魏庆珉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个花来，于是把纸拿给管理刑狱事件的李长青看。

“皇上，依臣看，这确实是孙顺的字迹，但他疏于练习，所以才写成这般模样。”整个司法刑狱系统，一大半都是颜愈的的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会帮颜愈说话。

“那这块玉是怎么回事？”

“是臣，臣自知办事不利，弄丢了皇上的贡品，心中不安。又听说民间挖出一块祥玉，于是想买回来雕成佛像，在皇上寿辰那天作为贺礼赠与皇上。”因为这个玉没有任何被切割过的痕迹，大家也都觉得这是一块整玉。

俩人各执一词，都说自己是被栽赃陷害的，皇上只能把俩人压入大牢，找人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