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峙(第1 / 2页)
墨嬷嬷头上绑着纱布,看不出额头此时的伤势如何。只是墨嬷嬷此刻脸上的苍白明显不是正常的血色,白韵諳怀疑墨嬷嬷是不是背着他们偷偷的化了病号妆,怎么会比自己还会苍白呢。
白韵諳可是记得,那时墨嬷嬷一头撞在柱子上看着是用足了全力,可额头上却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就已经倒地不起。
一时间大家都慌神,肖姨娘等人更是不曾见过墨嬷嬷如此。旁边几个已经吓傻的丫鬟被肖姨娘敲醒,叫她们将墨嬷嬷扶到屋内。
在后面的情景白韵諳已经看不到了,她自己被好几个人按着脑袋逼她下跪,臣服这个世界的规则。此时再看到墨嬷嬷头上裹着纱布,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白韵諳扯了扯嘴角:“墨嬷嬷看起来比我这个冬天里衣着单薄还被迫下跪的人还要虚弱,看不出来墨嬷嬷那天是用足了实力去撞柱,想要证明清白这件事,我还没有墨嬷嬷般心狠。”
单自恒听了白韵諳的话再仔细端详墨嬷嬷此时的模样,也带有几分存疑:“墨嬷嬷你来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不是你摔碎了锦盒。”
墨嬷嬷跪在地上听着单自恒说话,越听越觉得心惊,王爷这是要舍弃她,而保白韵諳。就算自己说是白韵諳失手将锦盒打碎,怕是王爷也要认为是自己在暗中动了手脚,才得以陷害白韵諳。
“冤枉呀,王爷!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就是为了王爷怎么也不会去伤害王爷所器重之人。王爷那日真的是实属意外情况,老奴一大早就来给白姑娘送贵妃娘娘的赏赐,而且贵妃娘娘格外交代给白姑娘的东西都是头一份的好东西,且不可慢待了。所以老奴一大早就带着东西来到了璞玉院,想要亲手交给白姑娘。结果不曾想,白姑娘在接过锦盒的时候。就失手滑落锦盒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簪子也就随之打碎了。”
“哦,墨嬷嬷听你这语气这件事情的发生与你毫关系喽!”白韵諳适当的在一旁冷嘲热讽一番。
“老奴不敢,都是老奴的,如果当日老奴把锦盒拿的再稳妥一些,白姑娘肯定不会让锦盒落在地上,那么娘娘心爱的簪子同样也不会破碎,都是老奴的。”墨嬷嬷的眼泪顺着眼角再顺着她脸上的明显皱纹流下:“老奴虽然在王爷一打小的时候就陪在了王爷身边,是王爷的奶娘。但是现在老奴老了,再也不如当初精明能干了。现在连送个东西都做不好,还请王爷尽早责罚,然后放我回乡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总要回归故土的。”墨嬷嬷的头颅不断磕向地面。很快她头上裹着的白纱就蒙上了一层乌蒙蒙的黑。
“收起你那副泼妇模样,你在谁眼前耍横的!”慕春看着墨嬷嬷想要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情况忽悠单子恒的假惺惺的模样,忍不住就开口。
墨嬷嬷听了暮春的话,却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依然是在砰砰的用头撞击地面。白韵諳坐在软榻上,看着墨嬷嬷的当前举动,她才想起当初见到墨嬷嬷的第一天,她就以一种警告的态度警告自己,不要妄加妄想。
如今,她却是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跪在单自恒面前狡辩,祈求单自恒能够想起当初幼年时墨嬷嬷对他的情谊。念她一声好好,可以放过墨嬷嬷。
可单自恒并未如墨嬷嬷所愿,他并没有回想起当初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墨嬷嬷带他的那些日子。只会想起自从自己出来独立以后,墨嬷嬷就扮演着自己母妃的提线木偶的那些事情。
论是他后院的那些女人,还是前朝的这些事情,墨嬷嬷都充当着母妃的提线木偶,传声筒到处指挥。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单自恒打断墨嬷嬷凄厉的哭嚎,他的表情冷漠又高傲,看向墨嬷嬷的眼神里不曾有一丝的怜悯。
白韵谙自然也看的见单自恒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从来从有看清过单自恒这个人。
“你也说了你是奴才,韵諳是主子。论主子犯了什么样的,奴才是要替主子背祸可对?此暂且不说,墨嬷嬷你就敢拿你自己的性命发誓那个锦盒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也不必想着母妃会保全你,现在你是我府里的奴才。”
墨嬷嬷听了单自恒此番的话自然明白,单自恒口中的意思。她瘫坐在地上,双目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单子恒会因为这么大点的事情要处理掉自己。这些年自己仗着是贵妃娘娘的人,在府里对其他人强行压制,可以说除了老管家其他人都要敬着自己三分。如今王爷虽然说不对处理她如何如何,但想要在王府里再过以前那般的清福日子,显然是不可能了:“王爷,我都是按照娘娘……”
“够了,你还要再说什么胡话,还不把这欺主的奴才给我架出去!”
其他人手忙脚乱的将此时有些疯狂的墨嬷嬷架了出去。
“韵諳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惩墨嬷嬷。她现在竟然敢凭借自己的老资历欺压主子,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我一定会严厉的惩戒他的,只是苦了你。”单自恒叹了一口气。
他难以启齿白韵諳那天所发生事情的真实情况,白韵諳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甚至在刚刚初到王府的时候,还将自己赶出过璞玉院。
现在墨嬷嬷竟敢押着白韵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白韵諳向宫皇宫的方向跪拜,叫白韵諳怎么可能会屈服。
尽管他没有见证过那天的场景,但他也可以想象的出白韵谙的挣扎有多激烈,受的伤有多重,自尊心被践踏所剩几。只是这些白韵谙都不会与他说。她一直拒绝着自己,从未向自己靠近。单自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飞蛾,想要扑向白韵谙这一团火。可是她燃烧的火热却是没有温度的火,她的焰火热烈吸引他人的目光,可是她又收起自己的温度,好像她就不属于这里,尽管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单自恒依然猜不透白韵谙的心中所想,自己只是白白的扑了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