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 / 4页)
“是的。”
云先问将信放在小茶桌上,朝阿麻吕笑着说:“东瀛啊,二十年前我去扬州,坐了船,结果到东瀛去了……不过东瀛的阴阳术很是有趣。”
“云前辈与东瀛的阴阳师交过手吗?”阿麻吕问。
“险胜,差点就输了,”云先问干笑一声,“我与那位阴阳师比的是除灵,那可不是我的强项,中途差点被困在法阵中的恶灵反噬,最后是靠从我师姐那里偷师来的小窍门,才险胜一步。”
阿麻吕回忆了一下自己见过的阴阳师,说:“云前辈你后来肯定不好过,那些阴阳师多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你赢了他,他肯定会缠着你继续决斗。”
“你猜的不,后来我们又比了几次,卜卦、星象我都赢了他,于是之后的日子我一直被那位阴阳师纠缠着,他说不打败我就会丢了他们家族的颜面。我当时年轻气盛,不胜烦扰,就出言讽刺他:‘你觉得这样说我就会手下留情吗,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不要去找家里哭!’”
“云前辈……你这相当于是捅了马蜂窝。”
云先问干咳几声,心虚地说:“是啊,那家伙当时的脸都快被我气裂了。后怕之下,我当晚就搭船回扬州了,那家伙输给我的财宝,我也托人送回给他了。”
阿麻吕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云前辈,你是怎么做到每个举动都那么过分的,那位阴阳师见到你退回来的东西,肯定会更生气,认为你在侮辱他——”
“我自小跟师父和同门住在山上,对人情世故不太懂嘛,当时我只想彻底了结这事,所以不想留下相关的东西,并不是想激怒他。”云先问说完便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是极度生动的奈,让人依稀可见他年少时的影子。
“自打那以后,我也不敢再去东瀛了。”
阿麻吕听着都有点同情那位阴阳师了,这得被气疯了吧,还找不到罪魁祸首发泄。
不过二十年前,有如此丢脸经历的阴阳师,阿麻吕似乎曾经听说过……好像是那个家族的人?
“那位阴阳师的事,连我也有所耳闻。”
阿麻吕回忆道:“此事闹得挺大的,他后来跟自己的家族断绝了关系,说自己在外面输多少次也不关他们的事,而且离开了东瀛,不知去了哪里。”
“……这事在东瀛已经人尽皆知了吗,这样算来,还真是我对不住他了。”云先问叹气道。
两人一阵静默言。
“今天跟阿麻吕小兄弟相识,也是缘分了。既然你是杏林门下的,我这儿有许多晒干的药草,你要不要挑一些再回去?”云先问说。
这正合阿麻吕的意,他拱手谢了道。
阿麻吕挑选出好些自己感兴趣的药草,背着药草包离开云先问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