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第1 / 2页）

梁焕回头看楚清的模样，黑亮的短发凌乱，眼睛希冀执拗地看着自己，因为紧张他白得反光的脖颈两侧皮肤上青筋的脉络清晰可见，似乎孤注一掷，希望自己能够答应他。

他想起两年前，岑强向楚清求婚的那场宴会上，楚清站的也就是今天他的位置。

楚清满怀感动答应了岑强的求婚，而在岑强死后，他又来向他求婚。

梁焕面表情地看着他，像是要把楚清从里到外看得清楚透彻，“为什么要结婚？你爱我吗？”

楚清是被困黑暗中的囚徒，他似乎看见一点光亮，紧张又急切地宣告，“我爱你。”

梁焕却觉得可笑，“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像你当初给我解释的，我们之间只是欲望，是我理解了。”

当初的话像是利剑一样被反绉回来，梁焕像是为了等这一刻，将所有的痛苦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偏要楚清受着。

楚清摇着头，可怜地看着他，“不是的，我……”

楚清说了一句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梁焕目光紧紧盯着他，问，“你什么？”

楚清痛苦地摇头。

他想告诉梁焕，他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真的，都是因为他还需要待在岑强身边所说的谎话，但是梁焕那么干净，他知道自己不是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楚总，而是手上沾满血腥，为了报仇不惜手段委身于仇人的侩子手，梁焕会觉得他很恶心吧。

所以，不可以让梁焕知道这些。

楚清的沉默像是把刀子，他默认当初的话，即使梁焕重新提起来，哪怕他随便说一个理由，梁焕都会让自己相信，但他连解释都没有。

他沉默又声地抵抗，又执拗地不让梁焕离开。

梁焕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说，你爱我。”

楚清哑然地抬头看他，看见梁焕悲悯的眼神，他不是在可怜楚清，是觉得自己可悲，他知道他拿着冰冷言语，冷酷外表塑造的冰冷外壳，就要轰塌，不是楚清融化的，而是自己打碎的。

楚清扑到他怀里，连腿间的不适都抛之脑后，他抱着梁焕的坚挺的脖颈，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留下，一直没入梁焕的衣领当中，他想告诉梁焕不要这样，就像当初梁焕在别墅楼下固执又果的等待，他不值得梁焕这样做，但楚清又有自己的私心，他贪婪而利己，他埋在梁焕的肩上，说，“我爱你。”

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恨他入骨，梁焕开始吻他。

楚清刚哭过，鼻子还堵着，但梁焕就是笃定这个，他吸食着楚清肺里稀薄的空气，裹着楚清的嘴唇舔舐啃咬，楚清闭着眼睛，脸上一片水迹，任由梁焕粗暴礼地对他，他对梁焕的接纳几乎是底线的，甚至他觉得此刻窒息是快乐的。

。

当天他们就领了证。

有梁焕朋友的帮忙，两人的流程很顺利，在拿着证件出来的时候，楚清还是恍惚的。

他看着自己手里属于自己的一本结婚证，另一本被梁焕放进他西装内侧夹层里，从远处看，能看到结婚证印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