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子打断/扮演学生陈述错误/落地窗前挨打/跳蛋塞穴挨打(第5 / 8页)
沈思岱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接话,而是默默地报数:“十八。”
蒲旻周的心情忽然也变得很糟糕,像是有一团凌乱的毛线堵在脑子里,逼迫他用意念找出这团毛线打结的源头。他烦躁地抹了把脸,把掉下来的衣袖又往上扯了扯,连着砸了两尺在沈思岱的臀中部,“继续。”
“什么?”最后一个数字卡在喉咙里的沈思岱没跟上蒲旻周的思路,愣愣地从自己的世界中钻了出来,疑惑地又问了一遍:“什么继续?”
屁股上的肿痕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沈思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变得滚烫了起来,但是这份滚烫并不能影响蒲旻周要收拾他的心。
“你觉得,你犯下的误是挨二十下尺子就能揭过的吗?还是说,你的作息只混乱了一天?”蒲旻周掂量着手里的工具,在沈思岱迟疑转头的动作中眯起了眼睛,说出来的话让沈思岱的瞳孔猛地震动:“十天,对吧?总共十天混乱、糟蹋自己的日子,你刚才捱完了一天的量,现在还剩九天。”
——他疯了。
听完这荒唐的审判,沈思岱的脑子里只剩这么句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动不动的蒲旻周,崭新的一汪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沈思岱一边摇头,一边红着眼睛苦苦哀求着,隔着一层透明液体,蒲旻周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他看不出来那张帅气的脸上是否留有一丝动摇,只能盲目地认:“对不起,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吃饭睡觉,会好好照顾自己,哪怕,哪怕……”
哪怕你不在身边。
后半句没说出口的话化作一阵难止的抽噎,飘在压抑的空气中,形鞭笞着在场的两人。
蒲旻周律动紊乱的心脏倏忽发紧,呼吸声在他的坚忍下加重了许多,他右手握着的木尺沉重万分,敲在鼓起了几道板痕的伤处,一点点砸碎了沈思岱的念想:“沈思岱,我只说一次,撑好。”
沈思岱泣不成声,心里恐惧又绝望,怎么也攒不够足够的勇气摆回受罚的姿势,“我疼,蒲旻周,我好疼。”
来北京上学之前,沈思岱并不知道南北地区存在许多奇奇怪怪的语言差异,比如北方人觉得“好痛”听起来很矫情,像是在向对方撒娇,“好疼”才是日常生活中更为广泛的表达,而南方人正好相反。
哪怕在这里学习生活了这么久,沈思岱仍不习惯用“疼”这个字眼,吴语地区的山清水秀养出来的人说话都是软软的,此刻含上了一层哭腔,听起来更为楚楚动人了。
蒲旻周等了他足足一分钟有余,最终耐心耗尽,狠下心来把人推倒在床面上,抡圆了胳膊就往他的臀上甩,木尺击打在不如之前有弹性的肿肉上,声音沉闷,“现在才知道疼了?十度出头的天,你赤脚踩在瓷砖上,对着监控喝冰啤酒,吃冰箱里没有加热过的剩饭,晚上肚子不疼吗?”
原来他全都看到了,沈思岱被牵扯全身的撕裂感包裹时,苦涩地想。坚硬的尺子如疾风暴雨,肆意地凌虐着他的臀面,留下了满目骇人的血痕,以及几近窒息的痛感。
“呃……”沈思岱的大脑在疼痛持续降临的时间段里一片空白,丧失了任何言语组织的能力,堵在嗓子里的细碎痛呼散不出去,只剩下力的呻吟,“……呜。”
这一轮,蒲旻周下手时用了超十二分的力气,他难以言喻此时的心情,大概除了生气和恨铁不成钢,还有对自己当初决定的懊恼和后怕,“沈思岱,你就不怕吗?万一我没有守在监控前,万一你因为过劳猝死在家中,谁来救你?谁来帮你!你下次意气用事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
一下接连着一下的抽打把沈思岱打进望的深渊,除了屁股上卷起的疼,还有压在心里的、密密麻麻的针扎感。他虚弱地张开双唇,汗泪夹杂着混入口腔,异常咸涩,“我,我怕。”
沈思岱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抽一抽地趴在床上,两个又红又肿的肉团在纯白的床单和皮肤中间异常刺眼,正常人见了此景,应该都会产生些恻隐之心。
蒲旻周不会,他急红了眼,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给沈思岱的屁股加深颜色,“不正经吃饭还想着找人喝酒,我真恨不得当着你那位师弟的面把你扒光了揍烂屁股,让他们都看看你到底是多么没有分寸,好让你这辈子都记着!”
咔嚓——
木尺断成了两截。
几秒钟的寂静后,沈思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被害怕和委屈操控的他瞬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上半身颤抖着,下半身却仿佛被钉在了床上,动也不敢动,“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工具被硬生生打断是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沈思岱吓坏了,相比于切身的痛觉,更让人觉得畏惧的是蒲旻周带来的陌生感。